互依偎。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那原本在海麵上密密麻麻的船隻盡然有序讓出一條海航的道來。
樊若愚微愕,卻也是沒有說話。涯俯身把樊若愚抱在懷裡,整個人就拔地而起,往海麵之上一艘略顯低調的船上掠去。
待落在甲板之上,涯薄唇微啟,“若愚,我們該離開了!”
愣了一下,樊若愚很快回過神來,麵上已經恢復到清冷淡然的模樣,“好!”看著那漸遠的岸邊,驀然間心口像是被什麼揪緊了一般。
總覺得這一走,將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又有不得不走理由。樊若愚沒有問涯的安排,因為她知道他運籌帷幄了然於胸。在他的身邊,隻要享受保護就好。何況這樣的此時此景卻是難得,她也隻想和他在一起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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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蕩漾,煙霧繚繞。
那湖光山色間,絲絲水汽蜿蜒而上,彌漫在青山綠水之間,微微的淺藍之色。迷了人的眼,柔了人的心。
在這一片藍天碧水中,一艘船隻似如飛而來,闖入這如畫美景中。
樊若愚裹住大氅臥在甲板之上的榻上,曬著太陽。他們離開毗海城之時才入夏,轉眼已經入冬,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他們扮作商人在海上飄蕩了數月有餘,遇到渡口就停歇補充物資,不著痕跡的傳遞著消息。對於海之涯的情況也算是了解。
樊若愚沒有去理會這些,隻是告訴涯,那個傷了閃電和雷鳴的海雲鬆要自己親手解決,她能為閃電和雷鳴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至於在毗海城的那‘一歌千金’風俗,原打算也要去海之涯打聽打聽的,卻因為在海上根本沒有上岸的機會也就作罷。
樊若愚打了個哈欠,粉唇輕啟,“風落,你瞧著這天藍水碧的,真是美麗極了!”
站在一旁守著樊若愚的風落,輕聲道:“是啊!”與此同時他也見到向這邊緩步而來的涯,微微躬身,看了一眼臥在榻上的樊若愚,輕步離去。
樊若愚聽到風落應了一聲就沒有聲響,緊接著就覺的榻上一沉,熟悉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我瞧著是美極了!”涯側身也上了榻,把樊若愚往懷裡一帶。
樊若愚麵上一動,“好了?”
“嗯!”頓了一下,“可以站起來了!”
“太好了!”樊若愚輕聲。在一個月前,呼風隱隱到了突破之時,而就三日前,那晉級神級的雷罰翩然而至。
好在涯一早就有準備,在雷罰沒有直接轟下之前收了那雷電。涯已經到神級,在船艙的一個房間內設下了結界,才把雷罰放了出來讓呼風淬煉重塑筋骨肉身。
連續支撐了三天結界,繞是神級,讓雷罰不外洩出來也是費了不少心神。此刻涯抱著樊若愚,聞著她身上的冷香,心下一鬆,就覺的困倦起來。
船依舊在行駛,隻是掌舵的不是她,所以她也不知道要行駛到何方。
隻是樊若愚知道的是,自從在海上漂的時候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隻是在海之涯海邊逗留,時間不長不短剛好半月,然後準時起航。
649海之涯之行十九
隻是樊若愚知道的是,自從在海上漂的時候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隻是在海之涯海邊逗留,時間不長不斷剛好半月,然後準時起航。沒有引起任何海之涯的海防注意,隻當是一般的商船停靠在一般的港口。
就在樊若愚以為他們會一直海上直到過年,卻在一日靠海岸甚遠的時候,放下了一葉扁舟。涯抱著樊若愚落入扁舟之上,岸邊,蘆葦草搖曳,一輛馬車隱隱約約矗立其間,從晉神級之後就沒有見到的呼風卻端坐在其上……
扁舟還未靠岸,涯抱著樊若愚沒有腳下生雲,而是在腳下在船麵上一點,身形臨空,猶如一隻大雕,在水麵上連踩幾腳,掠過蘆葦蕩……
身若飛燕,輕如浮萍,翩若驚鴻。
樊若愚被涯摟在懷裡,黑眸之中晶亮發光,感歎道:“就是這個感覺!”飛翔的感覺……
雖然她能借助武力懸浮在空中,但是這樣的身輕如燕的飛揚掠射一般的飛翔的感覺,她卻是做不到。
“就知道若愚喜歡!”涯低頭看著樊若愚,淺淺一笑,深切情意,深含其中,不需要言語。身形一閃,樊若愚和涯鑽進馬車,呼風立刻一揚馬鞭,馬車如飛一般奔馳了起來。
白雪覆地,馬車消失於山道之間。在馬車傾軋留下的痕跡之後,迅速有人如鬼魅一般把痕跡隱去
而那飄在海上的扁舟,卻在涯和樊若愚離開船身的時候四散開來,沒入了海裡。
一半依海,一半山巒,美不勝收。
白雪皚皚,整個城池隱在白雪之中,樊若愚看的直直眨眼,對於這叫做海都的城鎮,有些好奇。而在她肩膀上的龍馬亦是把眼睛睜的鬥大,好奇的看著這白雪的世界。
樊若愚窩在涯的懷裡,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涯拉緊身上的大氅,緊緊的護住,信步走在街道之上,呼風跟在身後,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