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走了過來,衝我伸出手,眼神晦暗,“兄弟,怎麼不去吃東西?”
我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這兒的食物吃不慣,窮習慣了,怕吃這些好的以後就吃不進去了。”
陳縱聞言也是笑,“我也是,吃不慣這裏的東西,還是自己帶的吃著習慣啊。”
陳縱放下了我的手,伸了個懶腰走進屋裏。
我盯著陳縱的背影,“這個人是個白領,嗬。”
孔曉怡不解地問,“他是白領,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我冷笑,不對的地方多著呢。
一個白領,工作應該很繁忙,怎麼會有時間來參加狼蛛遊戲。
而且白領使用鍵盤比較多,手指應該會磨出繭子,可是剛剛與他握手時我感受到的卻是他中指側部的厚繭,和大拇指內側的厚繭,能在這種地方留下繭子的,一定經常使用槍。
在中國,能經常使用槍的,出來不要命的雇傭兵也就是警察了。
雇傭兵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會來參加這種遊戲嗎?肯定不會。
所以,陳縱很有可能是個警察,我可沒見過有哪個白領有這麼強勁的肌肉的。
“警方很有可能介入了。”我說。
孔曉怡難過的低下了頭,“都是我,把遊戲的事宣傳出去,要不然政府的人也不會插入遊戲了。”
我把孔曉怡攬進懷裏,“不要想太多,這事不怪你,曉怡,還有我。”
孔曉怡靠著我的懷裏,我能感受到她清淺的呼吸和微微顫抖的身子。
除了陳縱沒有吃那些酒水,和他一隊的張悟和劉玉也沒有吃這些酒水。
我猜到,他們可能都是政府那裏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意思了。
其他人圍繞在餐桌旁邊狂歡,玩的忘乎所以。
蕭居見宴會上少了這麼多人,也悄悄退出,可是他沒有提醒和他一隊的人。
馮芷攔住了他,“蕭居,你去哪來啊?怎麼不吃?這些東西平常都吃不到的。”
蕭居一臉困倦,打了一個哈欠,“抱歉……我實在是太困了,先睡覺了。”
馮芷塞了一個馬奶提子,“奇怪了,這麼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累,都不吃東西啊?”
蕭居尷尬的笑笑,“可能突然換了一個地方不太習慣吧。我去睡覺了,你們好好玩。
我不在觀察他們,他們做什麼也和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今天這裏的東西我一樣沒動,喝水隻喝自己帶的,吃東西也隻吃自己帶的。
為了省水,我和孔曉怡都沒有洗漱。
就算蕭居他們不吃宴會上的東西,可是他們總要喝水吧,狼蛛若是要做手腳,肯定不會隻有宴會一處。
我和孔曉怡互相依靠著,我不敢進入深入睡眠,哪怕隻有一點響聲都會把我驚醒,孫曉怡也睡得很不安穩,身上出了細密的汗。
我們對望一眼,默契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門。
清涼的海風一吹,我便清醒了不少,孫曉怡裹緊了衣服。我們看見海邊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衣服被吹的獵獵作響,他緩緩的轉過了身……
陳縱走了過來,衝我伸出手,眼神晦暗,“兄弟,怎麼不去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