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擔心她會逃離的問題。
一陣輕叩車窗的聲音打擾了他,曉冽出現了。他換上一張臉,連忙將車門打開。
“你去了哪裏?怎麼這麼久?”接過她書包放到後座,發現她在沁汗。“你流汗?剛運動過?”
“我好像沒有請你今天來接我哦!”曉冽頗為禮貌地笑了笑,係上安全帶,沒正麵回答顧湛庭的問題。
他永遠不明白,一個少女的成熟度並不會亞於他。
“芳姨說你早上沒騎單車出門,所以我才來接你,不過你放心吧!來接你不會耽誤我的公事。”接著他發動引擎,說出了重點。“況且晚上你家還有宴會,你身為主人的一分子,也不好遲到。”她家的宴會,即是他結識權貴的好地盤。
“謝謝你的體貼,我原本打算搭公車,或者散步。”沒錯,那些優閑的計劃都被他的自以為是給中斷了。
“我知道我來的正是時候。”他愉悅地說,語氣是從容不迫的自信。
對他來說,女人都是容易收買的,隻要一點點感動,她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雖然他一直摸不透曉冽的性格,但也應該相去不遠才對。
曉冽沒興趣搭理旁邊那個自大的處女座男人,她看著前方的擋風玻璃,借由欣賞景物免除與顧湛庭談話的無趣,車身滑出校門之際,她看到伍惡和那個女生打打鬧鬧地出來了。
咻地一聲,伍惡已脫離了她的視線,車子穩穩地在公路上疾馳,顧湛庭開得很快,顯然他很重視今天的晚宴,並且不願遲到。
“剛才那家夥是個危險人物,如果在校內碰到的話,最好不要跟他接近。”顧湛庭雙手操控著方向盤,神態帶點不屑。
“你指的是伍惡嗎?”剛才在校門口的就隻有兩個人,不是伍惡就是那個女生,而顧湛庭通常對男生的語氣會苛刻許多,認為他們都是想叼走她的癩蝦模,除了他自己之外。
顧湛庭的劍眉挑了挑,掃了曉冽一眼。
“你認識他?”認識那種卑下的人不會有什麼好處,除了他之外,其餘男人都不配利用曉冽,她是他苦心經營的甜美,絕不容許旁人來沾蜜。
“認識他也不奇怪呀。”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伍惡是學生會的成員,不止我,全校的師生幾乎都認得他。”
“憑他的身分也配進入學生會?”顧湛庭冷哼一聲;“你們學校的學生會是怎麼把關的?簡直胡鬧,我看我必須找一天去家長會投訴才可以,以免他在學校惹出大禍。”
“聽你這麼說,伍惡似乎有什麼不名譽的身分?”她莞爾地問,顧湛庭的語氣彷佛伍惡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止不名譽,正確地來說,是見不得人。”他撇撇唇說。
“聽起來好像很嚴重。”曉冽唇際浮起了笑容。
她非常了解,通常顧湛庭在攻擊一個人的時候,往往都是他遠遠不如那個人的時候,因此——
“他出生在黑道,在黑道長大,將來是黑虎幫的首位繼承人,平時好鬥逞勇,這種社會敗類早該將他關起來,以免他出了社會去害人,我們國家就是被這種下等人給玷汙的。”
莫怪伍惡身上的大傷小傷那麼多,看來顧湛庭對伍惡的成見相當深。
“他的出生或許不好,不過那不是他可以選擇的。”她微微一笑,想起那天伍惡以一敵十的勇猛樣子。“就如同你吧!你的出身良好,但那也不是你自己努力所得來的。”
“你這是在護著他?”顧湛庭皺起眉宇,十分不悅。曉冽竟為了個小流氓跟他頂嘴?
“我隻是告訴你事實。”她知道他的不悅會持續一整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不想聽的話,我們換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