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

老板?輕揚睫毛,她可不認為那是個綽號。

“你很闊氣。”事實上她很懷疑,他這個在教室裏經常不見蹤影的大忙人,怎麼還有時間來管理一家店?

“湯尼將店裏打理很好,他不需要我。”他笑得促狹。

想法又被他給看穿了,這實在是十分沮喪的事,砂衣子對上他的眼,這麼會透視人,那麼他看得出來自己剛剛被挑逗的想吻他嗎?

“湯尼,萊姆的味道香極了,你怎麼做的?”不理殷邪的調佟璷她幹脆和湯尼聊起天來。

“這個很簡單,隻要搭配奇異果和菠蘿汁就可以……”有美人請教,湯尼興致昂揚的開始當起老師,還大贈送的烤了他最拿手的玫瑰鬆餅給砂衣子試吃。

一一品嚐過Menu上的各式水果茶後,砂衣子在湯尼的鼓舞之下跑到吧台裏學調果茶,第一杯傑作便獻給了殷邪。

“我加了椰子和萊姆,很香哦!”她站在吧台裏笑盈盈的,還真有幾分專業調酒師的架式,這是她在日本不曾有過的經驗。

淺嚐一口,殷邪頷首稱許,一派行家品味的姿態,“名師出高徒,味道很協調,也很香醇。”

湯尼撩高帶滿笑意的嘴角。“藤真小姐,第一次調果茶就能有這樣的水準,你可以考慮開店了。”

“真的?”砂衣子巧笑倩兮。

“你不需要開店。”殷邪的眼閃耀著趣意,隔著吧台,長指輕劃過她美麗的頸子,對她附耳低吟,“這裏就是你的店,親愛的。”說完,他執起適才的杯子送到她唇緣,眼光灼灼的看著她,砂衣子被動的啜了一口,怦然悸動。

麵對這樣的柔情款款,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他呢?是在宣告些什麼,抑或承諾些什麼?

走出“白薄荷”已是薄暮時分,陣陣宜人晚風吹人楓爽,灰藍色的天際,他們並肩走向停在附近的車。

離車尚有一小段距離之時,他突然止住腳步。

“怎麼了?”被他攬住腰身,砂衣子隻得出跟著停下步伐。

殷邪醞釀著濃濃興味把她摟向自己胸膛,俯下頭與她鼻碰鼻,十足親昵的漪泥纏綿。

“你想做什麼?”她眼裹多了警戒。這裏可是大馬路邊,殷邪該不會……“做你剛剛腦袋裹想做的事。”

他曖昧無比的回答了她的疑問,先是慢條斯理的覆上了她的唇,然後溫柔的吸允她兩片形狀姣美的唇瓣,最後用舌尖頂開她紅唇,靈巧的遊走於她唇齒間。

他的吻看似溫柔,卻有股不羈的野性和不容人拒抗的大膽與熱情,逼得她非回應不可。

“夠了……”麻穌的感覺讓砂衣子想逃,這種誘惑的方式太可怕了。

“不,不夠。”殷邪不讓她有喘熄的機會,愈吻愈深,愈吻愈瘋狂,愈吻愈邪惡。她僅存的理智正很糟的離她遠去,腦海一片混沌,不可遏止的熱燙蒸騰著她槍聲驟然鳴起時,她確定自己還被殷邪給擁在懷裏。

砂衣子星眸已睜,但他卻沒與她倉皇分開,反而極緩極緩的離開她的唇,手掌依然扣著她的腰,輕輕鬆開,唇緣叨著一縷淡笑,眼迸銳意。

“怎麼回事?”譎怪的感覺掠過,訓練有素使她並無失聲尖叫,但就在一瞬間,她也立即驚查了殷邪摟住她腰際的手居然握著一把槍。

這麼說,槍聲是出於他手!

殷邪優雅的將槍收回腰際上的槍袋裏。揚起閑談的語氣,“你知道我參加了一些政治活動,所以大概是仇家來尋仇了,別擔心,這種事在台灣非常普通。”

她懷疑的看著他。

政治結怨,直是那麼簡單嗎?該不會是那群神秘客……殷邪眼神舒慵,懶懶的勾起一抹笑,擁住她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然後他得查查那中了他一槍的家夥是什麼來曆了。

看來她身邊似乎危機四伏,而他不介意當她的終極保鏢,永遠捍衛她。

※※※

“傑兒,過來。”喚著酒櫃前傭懶趴著的小白貓。殷柔將小指送到嘴裏重咬一下,痛的!

她粉藕似的拳頭落在茶幾上,瞬間讓一隻昂貴的咖啡杯震碎於地,貓兒受驚,撒嬌地跳到主人身上。

“藤真砂衣子……藤真砂衣子……”她美麗的眼眸幾乎要瞇成一直線,口中猶自喃語,那憎恨怨妒的語氣反應在貓兒的哆嗦上。

殷柔不相信她哥哥居然會喜歡上一個日本人,適才他出門前還狠狠的對她心房投落一顆炸彈……“小柔,打扮得漂亮一點。哥哥要帶一個朋友來認識你,她叫藤真砂衣子,相信你會和我一樣的喜歡她。”

殷柔慍惱的挑起秀眉,不!自己不會喜歡她,絕不會!

悠揚的門鈴乍然響起,殷柔就像被閻王催命般的驚跳了起來,懷裹的貓兒也跟著哀鳴一聲。

來了。

她強自鎮定,以最燦爛但也最虛偽的笑顏迎接那對手牽著手、異常耀眼的金童玉女走入視線。

“小柔,我來介紹……”殷邪知道妹妹的心或許已經血肉模糊,那正是他此舉的首要目的,搗碎殷柔對他的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