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入她心,殷柔咬著唇,可惡!他去找藤真砂衣子了,他一定是去找她解釋了,自己必須立即采取下一步的行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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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邪轉回學校去,時間不晚,他猜想砂衣子、在教室,關於殷柔那個惡劣的謊言,他必須告訴她。

果不期然,砂衣子確實還在教室裏,隻不過不是她一個人,汪橘兒也還沒走,連戴頤都來了,三個人聊得很愉快的樣子。

“忘了什麼東西嗎?”汪橘兒笑盈盈的問。

汪橘兒是全班惟一不會對他惡虎撲羊的女生,是他的紅粉知己之一。

當然,他過去也有過許多紅粉知己,他身旁並不缺乏女伴,像他這樣的人物,即使不去追求,也一直有許多優秀的女生在他身邊來來去去,校內的、校外的、慕名而來的……他可以與她們無所不談,但卻不是男與女之間的關係。

隻有藤真砂衣子的生命是緊緊與他連係在一起,他未來的每一天都不可能考慮放棄她。

他微微一笑,走向棕發佳人,“有件事忘了告訴砂衣子。”深邃的眼眸停駐在她臉上。

“什麼事呢?”她微笑,問得輕鬆、自然。

汪橘兒與戴頤對看了一眼,他們雖然都大而化之不算敏[gǎn],但也都看得出來近日他們兩個疏遠了,隻不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眼中分明隻有對方嘛?尤其是殷邪的眼光,活像在狂吻砂衣子似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還要回社團去,你們慢慢聊吧!”爬爬亂發,戴頤很識趣的打算離開。

“我……我也該去補習了。”汪橘兒跟進。

殷邪笑了,“你們不必避開,我隻說兩句話就走。”他根本不怕戴頤在此,他甚至有直覺,這個戴頤已經轉移目標了,他的目標不是砂衣子。

“沒錯,戴頤、橘兒,你們不必回避。”砂衣子唇角堆著笑容,“我們不是說好待會還要一起去吃冰嗎?”

戴頤與汪橘兒再對看一眼,既然當事人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必堅持避開。

“那就你們聊你們的,當我們不存在好了。”戴頤聳聳肩膀,萬一待會他們有什麼肉麻兮兮的舉動,他再竄逃不遲。

“我倒覺得兩位好象我和砂衣子的證婚人。”殷邪打趣的說,同時取出皮夾打開,眸光回到砂衣子身上。

看著屬於殷邪的咖啡色真皮皮夾,她知道展現在自己麵前的照片是誰,那巧笑倩兮的女孩叫小湄,是他過去的、已亡故的女朋友。

“她叫小湄。”看著她,他直言不諱。

砂衣子點點頭,“我知道。”如此的珍惜著照片,可以想見對她的留戀有多深,但願自己也能在殷邪心中留下同樣的感覺。

“殷湄。”他的臉色一反常態的嚴肅和鄭重,“她是我的小妹,三年前喪生於一場交通事故中。”

她震顫了一下,目不斜視的、專注的看著殷邪。他的小妹,這太意外了,她從來不知道殷邪還有其餘手足……“酒後駕駛的肇事者還在服刑,但我卻永遠無法忘記小妹的死亡,她結束生命的那一年,隻有十四歲。”殷邪的神色首次有了苦澀,“自小到大,我從來認為自己沒有辦不到的事,但是對於小湄的死亡,我卻束手無策,隻能看著她在手術台上失去生命,永遠的離我們而去。”

她深抽了口冷氣,一瞬也不瞬的瞪視著殷邪,惻然的柔情倏地對她蜂擁而來。

“砂衣子,無論我們暫時分離的原因是什麼,最後你仍要留在我身邊,因為你懂的,我們彼此相愛,我們不能各據一方。”他深眸鎖住她,聲音低沉,語氣卻強烈得不可思議,“我要我所愛的人留在我的身邊,我要看得見她、觸摸得到她,真實的與她在一起,而那個人,就是藤真砂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