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夫婦,離開藤真家的六小時之後,他再度登門造訪。

“這個人叫高木康男。”殷邪又抽出一張同樣尺寸的照片,“他是澤田秀一的屬下,同時也是目前與他關係最為密切的伴侶。”

森高介吾皺起眉,“同性戀?”

他搞不清楚這姓殷的在幹什麼,他們當然也查出砂衣子目前正落入稻合會之手,但有必要將這兩個家夥介紹得那麼清楚嗎?連人家的隱私都說了出來,簡直莫名其妙嘛!

“高木協助澤田綁走砂衣子,主要目的是為了娶砂衣子。”殷邪補充一句,隨即將一張地圖置於桌上。

“咦?”這下子森高介吾這個冷派的直腸子總算傻眼了,這算什麼?砂衣子怎麼會沾上這群怪人?

藤真京子霎時浮現驚恐之色,求助的望向丈夫。

“別慌。”藤真武龍安撫的對妻子點點頭,給她保證,“你放心,我會把砂衣子救回來,她是我的女兒,沒人動得了她。”

藤真京子焦急不安的神情流露無遺,“可是,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選上砂衣子?”

殷邪把眼光落在高貴雅致的藤真夫人身上,唇邊浮起一個溫柔的微笑,“伯母,恕我直言,澤田秀一會將目標擺在砂衣子身上,完全是因為您的緣故。”

“因為我?”藤真京子更驚慌了,她做了什麼連累女兒?

藤真武龍握住妻子的手,“稍安勿躁。”

“伯母認識稻合會的前幫主,澤田剛先生?”殷邪一並取出澤田剛的照片。

見到照片,間斷許久的記憶像是忽然被勾了起來,藤真京子輕聲說道:“我們曾有數麵之緣,不過,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澤田先生曾追求過您?”他盯著藤真夫人。

“是有這回事。”她點點頭,沒有加以否認,輕揚起長翹的睫毛,“我們在一個青年聚會裏認識,他曾自作主張到學校門口等我放學,不過那也隻有三、四回而已,後來我就明白的拒絕他了。”

藤真武龍忽地神色有點古怪,他怎麼從來不知曉妻子有這段往事?澤田剛曾追求過他的京子?那家夥!

殷邪眼中笑意深深,“伯母可能不知道,澤田先生一直對您有很深的愛慕之意,連他後來娶的妻子,都與伯母的形貌有幾分相似。”

“這……”她太意外了,若不是現在提起,她幾乎忘了生命裏還認識澤田剛這個人,雖然澤田剛貴為一代大幫的幫主,但她從來不理江湖中事,因此也與他沒有交集。

“澤田先生於一年前遭暗殺,他留下了一個頗為有趣的遺囑。”殷邪微微一笑,“他要他的兒子澤田秀一與伯母您生的女兒結合,方可正式繼任為稻合會的下任幫主。”

藤真京子一時間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說真的,她已經想不起澤田剛長什麼樣子了,而人家卻如此掛記於她……見妻子居然有點感動,藤真武龍挑起了濃眉,不悅躍然麵孔,“所以他把我女兒給擄了去?”

“可以這麼說。”殷邪浮起一個詭譎的笑容,“不過您可以放心,澤田不會侵犯砂衣子,因為他愛的人是高木康男,娶砂衣子隻是一個必須的手段而已,也或許,如此作法,他比砂衣子更為不情願。”

“話是如此,但他也未免太小看我靜川會吧!”藤真武龍板著麵孔,他有點不是滋味……好吧,是很不是滋味。

有人暗戀他妻子那麼久,想來就不舒服,更何況澤田剛在道上又是條硬漢,這麼一想,他更不是滋味了。

“介吾。”藤真武龍叫喚義子,“岩井他們到達之後,要他們把稻合會給挑了,記住,不準傷砂衣子一絲一毫。”

殷邪輕咳一聲,忍住笑意,“伯父,砂衣子人並不在北海道。”他這位未來嶽父果然被嫉妒給衝昏了頭,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