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涵被她幽怨的小眼神瞧得哆嗦了一下,道:“你在想什麼呢?”

“等我回去就讓爹教我輕功,比你厲害。”穀雪道。

“這怎麼說的呢,好好的學什麼輕功?”容月涵十分無語的道。

好在你背叛的時候逃走,但是想想沒敢講,因為容月涵知道她冤枉他不一定要笑成什麼樣子。

無意間瞄了一眼唐繼雲的手,發現他正在看她,目光剛接觸頭就被容月涵的手指給戳到另一邊道:“那野花很漂亮,喜歡嗎?”

野花有什麼好看,你這個醋壇子。

穀雪默默的看了一眼,認不出是什麼品種來,隻是覺得還算是挺漂亮的就點了點頭。

晚間這些人在一家地主家投宿,穀雪對於這個時代人們的生活不是特別熟悉。而書中又是隨著女主角的視線而動的,她被在這幾個富戶人家中遊走,根本就是十指未沾過陽光之水。

當然她來後也一樣,坐在屋子裏打開窗瞧著地主家的幾位仆婦在院裏做活,將一捆捆的苞米掛在架子上曬著,一派秋收的景象。

已經秋天了嗎?

她記得以前小的時候挺喜歡跑到苞米地裏偷幾支苞米燒著吃,又香又有些甜味的十分解饞,這美味已經好久沒吃過了。

這可是個機會,秋收時難免會有些長勢不是太好的苞米還嫩著,挑著燒一燒也挺好吃的。想著就跑出去,看那一堆的苞米對一個仆婦道:“我能不能挑兩支去燒啊?”

九王爺亮了身份的,容月涵又帶了那麼多的精兵,她穿著也不俗,突然出現還真嚇了那仆婦一跳。她怔了半晌,在穀雪又想重問時才道:“可以,您隨便挑。”可見穀雪真的奔了苞米堆,撩起那長長的蘿紗裙要挑苞米覺得不對了,就道:“仔細劃傷了手,還是民婦給你挑吧。”

穀雪見她站起時肚子圓滾滾的突出來,不由嚇了一跳,這要踩到哪隻苞米摔了可就壞了。忙擺手笑道:“你別過來,小心傷了寶寶,我來就可以了,沒關係的,以前也弄過。”她熟練的將一隻苞米皮拔,掐了掐發現很硬就交給了那仆婦,然後蹲在那裏一邊找一邊道:“幾個月了?”

仆婦見她還真做得有點模樣也沒敢再去搶,就道:“六個多月了。”說完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對啊,一般這個時候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的不都是母愛的表情嗎?

“怎麼了?”穀雪隨手扯了個小凳子坐下,竟然也學起了辮苞米,將自己挑好的辮在一起交給那些仆婦曬。

她們也沒敢說什麼,隻是一時間沒了言語端看她與那劉嫂子聊天。

劉嫂子就是那個懷孕的仆婦,她覺得穀雪這個小婦人平易近人,就道:“也沒有什麼,隻是家裏剛分出來,田無一攏地無一畝的,連住的地方都是借來的,這孩子生下來隻怕要受苦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穀雪又問道:“你丈夫是做什麼的?”兒子多了分家的時候好象不會給太多的東西,記得外婆與自己講她以前的時候就說兩人分出的時候隻分到一隻碗兩雙筷子。那個時候都這樣,更別說古代了。

劉嫂子道:“收田去了,家裏也沒有就給人家打打短工。”

“雖然日子清苦,但你們也是夫唱婦隨倒也不錯。”穀雪將找到的嫩苞米放在一邊,自然而然的帶了容月涵的份。

劉嫂子笑道:“那倒是。”說著突然皺眉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直了直腰。

“你沒事吧?”穀雪以為她累的肚子痛了忙問,可是劉嫂子卻搖了搖頭臉一紅道:“沒事的,是這娃不老實在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