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對鬼山蓮泉和鬼山縫魂直接使用【死靈鏡麵】投影麼?”神音問幽冥。

“可以是可以……”幽冥麵無表情的說,“不過,投影出來的也隻是兩個具有五度王爵和使徒魂力級別的傀儡而已。”

“也就是說,”特雷婭臉上掛著一副看上去憂心忡忡的表情,但在神音眼裏,卻充滿這嘲笑,“被投影的【鏡原體】的天賦、魂器、智慧……等等,這些都是不能被複製的,投影出來的【死靈體】,就是一句沒有思想的屍體而已,從某個意義上來說等於另一種魂獸罷了,搞不好鬼山兄妹連傀儡也能催眠,那可就麻煩大了。”

幽冥和特雷婭的麵容,在漸漸黯淡的天光下,慢慢沉進一片灰白的暮色裏。整片黑藍色的大海,劇烈而緩慢娥起伏著,想要吞噬掉整個天地。

腳下黑色的島嶼,仿佛一隻在海裏掙紮的弱小動物一樣,發出慘烈的呼吸和哀叫來。

【西之亞斯藍帝國雷恩海域】

蒼藍的天空上,一團巨大的白色光芒仿佛流星般呼嘯著,朝這個海洋中的黑色島嶼降落。無數拉長的白色光芒,仿佛千萬屢遊魂一般,尾隨在這團流星的背後,在天空中吹開無數發亮的光暈來。

尖銳的風聲呼嘯著,朝島嶼的地麵上降落,當那團巨大的星辰般的光暈仿佛隕石般砸落在黑色的地麵上時,整個白色的光團突然碎裂伸開了,無數千絲萬縷的白色光芒飛快的旋轉遊動,一直巨大的白色翼鳥從白色光芒裏旋轉顯性,【闇翅】仿佛一座小山般的龐大身軀,在顯影後一個轉眼的瞬間,又化成成千上萬片發亮的羽毛,如同被風眼吸納這一般,狂風暴雨的卷動回蓮泉耳朵下方的爵印裏。

爆炸的光芒瞬間消失了,整個遼闊的黑壓壓的天海之間,隻剩下鬼山縫魂和鬼山蓮泉兩個迎風而立的身影。鬼山縫魂仿佛戰神把的鎧甲,在暮色裏發出暗青色的光芒來,而鬼山蓮泉的裙袍被海風卷動這,發出獵獵之聲。

“到了?”鬼山蓮泉問。

“到了。”鬼山縫魂的麵孔有著仿佛風雪吹刻出的堅毅。

“六度王爵西流爾就在這個島上?”鬼山蓮泉比上眼睛,盡力感知這這個島上的魂力變化。她微微皺著眉頭,仿佛被自己所感知到的情況充滿了疑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鬼山縫魂問:“你感應到了什麼?”

鬼山蓮泉睜開眼睛,臉上充滿了迷茫而又略微恐懼的表情,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仿佛她即將說出口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荒唐。

鬼山縫魂仿佛已經知道了她要說什麼一般,對她點點頭,臉色沉重的說:“沒關係,你感應到什麼,你說來我聽聽。”

鬼山蓮泉吸了口氣,說:“雖然我不擅長感應魂力,但是從我所感一個到的情況來看,這所島嶼上的魂力顯然非常龐大,從魂力強度來說,絕對接近王爵級別,甚至是超於王爵級別的龐大。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卻完全感應不到魂力的來源是哪個方向,感覺像是被魂力包裹著,正處於魂力的中心,按這個道理來說,西流爾王爵應該就站在我們麵前才對……但……”鬼山蓮泉看了看周圍,蒼茫的天地見一個人都沒有。她沒有在往下說因為她心裏突然產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鬼山縫魂像是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一樣,對她說:“你的這種感覺很對,因為我們現在,就正站在【永生王爵】的身上,這整座島嶼都是她的軀體。”

“什……麼?”鬼山蓮泉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鬼山縫魂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揚起了自己的手,他在空氣裏朝地麵上用手劃出一道弧度,仿佛一把無形的刀刃一般,地麵爆炸出一道被刀砍出的裂縫來,黑色的碎石四散激射。“你看地麵裂縫的深處。”鬼山縫魂指著剛剛爆炸出來的裂縫說、

碎裂的岩石縫裏,此刻正汨汨的浸染出黑紅色的血液來。仿佛是地下的泉水一般,緩慢的用動這。同時,血液不斷的凝固,那些爆炸開的石塊有緩慢的重新合攏、歸位,如同人體肌膚的傷口一般愈合了起來。

鬼山蓮泉看著麵前不可思議的詭異場麵,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山縫魂抬起頭,目光裏的深沉仿佛是卷動的黑海,“十七年前,西流爾街道白銀祭祀的命令,前往這個島嶼,他所奉命的內容就是盡他最大的努力,將自己和這座島嶼合而為一,從而保護這個島嶼安全無恙。”

“這個島嶼很普通啊,整個雷恩海域上有無數這樣的島嶼,為什麼需要犧牲一個王爵,來保護它?”

“它當然不普通,否則西流爾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將自己囚禁在這裏,將自己的血肉和這個島嶼的岩石互相融化兼並。白銀祭司隻是告訴我來這裏尋找西流爾,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我為什麼要來尋找西流爾,也沒有告訴我這個島嶼到底蘊藏著什麼秘密,就死了……”

“你說的白銀祭司,就是深淵回廊裏就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