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蕙娘點了點頭,又起來給林如海倒水衝茶。
看蕙娘忙活,林如海更是吃不準發生什麼事兒了,自己老娘都來過了,蕙娘怎麼還這麼鎮定啊?
“娘,沒和你說什麼吧……?”
“娘就讓我沒事兒的時候多歇歇……”
端著茶水,林如海暗忖,老娘怎麼還對這婆娘好上了?難道這是要先禮後兵?可這也不像是老娘的性情啊,何況鈴鐺那邊兒也等不得多久啊!
看林如海不說話,蕙娘又小意的站在了林如海身後,想給林如海捏捏肩——她清楚這兩年夫妻感情不睦,現在自己又有了身子,或許正是個機會,可以和林如海修複下感情。
可林如海心裏煩躁,卻沒有與蕙娘膩乎的心思,抖抖肩膀就甩開了蕙娘的手,站起身來才問:“娘就沒再說點別的?”
蕙娘心裏有點難受,卻還強作歡笑:“沒說別的,娘就說你今早進貨,她尋你去了……相公莫不是與娘走岔了?”
這下林如海更是一頭霧水了,娘明明知道自己早上是幹嘛去了啊,難不成她還能去怡情院那邊找自己了?那哪兒是個婦道人家能去的地方呦!林如海想到這裏,連招呼都沒再和慧娘打一個,就又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林如海直奔怡情院,在正門、角門都繞上了兩圈,也沒尋到林母的影兒,無奈之下,才回了自己的鋪子裏。
————第一隻分割線君————
怡情院裏,別了林如海,鈴鐺就羞紅了臉,滿心歡喜的跑回了自己房裏。
鈴鐺在怡情院裏做丫鬟,雖然跟了頭牌,算是有些臉麵,也隻是離開了通鋪,卻萬萬沒有獨居一間的道理。
這房裏住的另一個丫頭叫墜兒,比鈴鐺大上幾歲,雖然兩人伺候的是同一位小姐,但關係卻並不和睦——這墜兒年長些,也就更會看人臉色,捏肩捶腿手勁兒也足些。
前幾年裏,本來是墜兒在小姐麵前更親近得寵,說話也更算數,可自從鈴鐺搭上了林如海,能幫小姐變廢為寶,多賺些私房,墜兒的地位就被比下去了。
早些年小姐不稀罕的那些東西不會再輕易打賞下來不說,對鈴鐺的管教也寬鬆了幾分,拋頭露臉接賞錢的時候更是把鈴鐺貼身帶著,這一切都讓墜兒的怨氣越累越深——和鈴鐺比起來,她現在就是端茶倒水、捏肩捶腿,這豈不成了粗使婆子?
早上因徐嬤嬤幫林如海來叫鈴鐺,也把墜兒吵醒了,她正有些氣不順,這下又見到鈴鐺興高采烈的回了屋裏,顯然是又得了什麼好處,墜兒臉色就更冷了些。
“呦,這一大早的就這麼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管事兒的提拔——許了你開閣,要給你梳頭咧!”
鈴鐺本來心情大好,不想搭理墜兒,可墜兒這話實在太氣人,她現在是個準備嫁人的姑娘,哪兒能被這樣說?
鈴鐺背對著墜兒,打開自己的櫃子,拿出首飾盒子,不鹹不淡的回了句:“人若是有福氣,這躺在床上也有銀子砸下來,若是沒福的,風光個兩年也就那樣了!”
“嗯……”蕙娘點了點頭,又起來給林如海倒水衝茶。
看蕙娘忙活,林如海更是吃不準發生什麼事兒了,自己老娘都來過了,蕙娘怎麼還這麼鎮定啊?
“娘,沒和你說什麼吧……?”
“娘就讓我沒事兒的時候多歇歇……”
端著茶水,林如海暗忖,老娘怎麼還對這婆娘好上了?難道這是要先禮後兵?可這也不像是老娘的性情啊,何況鈴鐺那邊兒也等不得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