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是懷孕的女人都容易煩躁,沒躺多久,耿惜安就不悅的拍了拍桌案:“吉祥,你換個曲子,成天就彈這三兩首,你彈不膩,我都聽膩了!”
叫吉祥的宮女聽到耿惜安的命令趕緊應是,撩了撩琴弦,換了一隻從未彈過的曲子,可耿惜安仍不滿意,隻聽了一會兒,皺著眉又喊了句:“不要這麼歡快的,聽的人心煩!”
吉祥無奈,隻得再換……
耿惜安聽著無聊的小曲兒,隨手又抓了兩塊兒蜜餞,剛送進嘴,就立刻豎起了眉毛:“彩霞,今天的果子你是怎麼挑的,一點兒都不酸!快去禦膳房再給我拿些來!”
彩霞應聲而去,彩碧猶豫著上前勸解:“主子,先別吃零嘴兒了,一會兒就要用膳了……”
耿惜安瞪圓了眼睛,揚手就把一盒兒蜜餞砸在了彩碧的臉上:“蠢物!你當是我想吃的麼?都說酸兒辣女,這是我肚子裏的大皇子要吃的!”
彩碧趕緊跪下請罪,給耿惜安揉腿的如意卻偷偷地撇了撇嘴。
四個宮女都知道,自打上個月起,耿惜安不知道怎麼想起了‘酸兒辣女’這句老話,就連著要了好些天酸的,開始的時候她還是真往肚子裏吃,可沒幾頓就倒了牙,飯也吃不進嘴!
之後耿惜安就長了記性,光要酸果子,卻不怎麼往嘴裏送,每次都是嚐一口,便拿不夠酸當做借口,全都打在了她們身上……
耿惜安也知道總是如此,怕是別人也會看出自己不喜吃酸,若是被認為胎中的隻是位公主,自己還會被如此重視嗎?不過,自己演的這戲也不怎麼真,就算能瞞過外人,也瞞不過身邊這幾個宮女,心裏憋悶,對著如意的胸口就踹了一腳:“廢物,你手太重,把我捏疼了!好哇你個吃裏扒外的,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要傷害大皇子!”
如意趕緊跪在彩碧的身邊一個勁兒的磕頭,連連高呼:“主子饒命,奴婢不敢!”彩碧心裏歎氣,也跟著求起情來。
聽著砰砰響的磕頭聲,看著兩個宮女驚慌失措的樣子,耿惜安的心裏才算是舒服了些,禁了禁鼻子:“哼,諒你也不敢!”
吉祥、如意、彩碧、彩霞,這四個是太後給耿惜安親選的專屬侍女,自從宮宴之後就一直跟在耿惜安的身邊。
她們伺候耿惜安也有幾個月了,照理說早就應該習慣了這個新主子。然而,耿惜安的任性就像是她的野心一樣膨脹了起來,每天都要罵上她們幾次,也就是她們是太後送過來的人,耿惜安心有顧忌,不然恐怕早就要被杖斃了……
就在這殿裏鬧成一團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隨後宮女傳稟:“婕妤,禦醫來請平安脈了。”
耿惜安嫌棄的看了眼發髻淩亂的彩碧、如意,還有灑落一地的蜜餞,直接喊了聲:“我現在不方便,讓禦醫等著!”
過了片刻功夫,宮女再稟:“婕妤,禦醫說今日紀薇昭儀身子不適,也傳了太醫,既然婕妤不便,那他就先去紀昭儀那裏看看,一會兒再給娘娘請安。”
不過,許是懷孕的女人都容易煩躁,沒躺多久,耿惜安就不悅的拍了拍桌案:“吉祥,你換個曲子,成天就彈這三兩首,你彈不膩,我都聽膩了!”
叫吉祥的宮女聽到耿惜安的命令趕緊應是,撩了撩琴弦,換了一隻從未彈過的曲子,可耿惜安仍不滿意,隻聽了一會兒,皺著眉又喊了句:“不要這麼歡快的,聽的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