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來不及思考,他的大腦裏就好像有什麼指引著他,快速摸過手槍,對準隱在黑披風中的可怕怪物,猛地扣下扳機。
“碰!”
青筋暴露的蒼白額頭被子彈貫穿,克裏希僵直了身體慢慢倒地,已然失去了攻擊力,沃爾圖裏和友軍們俱都大大的鬆了口氣,重新展露了笑顏。
謝銘顧不得思考這把能夠打死血族的古董槍,趕忙跑到了阿羅身邊:“你怎麼樣。”
“沒事,讓我恢複一會就行。”阿羅擺了擺手,試圖讓謝銘安心。而不遠處倒在地上痙攣著顫唞的克裏希,則是絕望而又不甘的嘶吼:“沃爾圖裏以公平著稱,也不過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謝銘皺緊了眉頭,隱約覺得事態有些不妙,果然,下一刻便見克裏希轉向他們的友軍,嘶聲說道:“你們現在助他與羅馬尼亞為敵,下一次被清剿的就是你們,嗬,全都被沃爾圖裏蒙在鼓裏,他們甚至私下圈養吸血鬼孩子,可卻以執法者自居,消除所有的敵對勢力,真是可笑!”
血族中升起了一片嗡嗡聲,畢竟嗜血妖童的惡名他們也都有耳聞,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他為什麼還沒死。”謝銘咬牙切齒的要過去‘補刀’,卻被阿羅攔住:“他活不長了,但如果現在過去,反倒顯得我們心虛。”
謝銘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仍舊心有不甘,好在阿羅恢複了些力氣,站起了身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克裏希,就像在嘲諷著垂死掙紮的螻蟻:“你又說錯了克裏希,沃特不是吸血鬼孩子……”他抬頭看向盟友們,眯起了眼睛:“沃特的父親是血族,但他的母親卻是人類。”
滿意於不絕於耳的吸氣聲,阿羅解釋:“他不像妖童那樣智力低齡,不懂得控製,他一直在成長。當然,如果你們仍不放心,我可以提供證人。”
“你哪來的證人?”謝銘不由得納罕。
阿羅好笑:“我和你說過,我一直在讓切爾西尋找沃特的同類。”
“所以你找到了。”謝銘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切爾西才找到不久,在巴西的圖庫納部落裏。這是我想留給你的驚喜,卻沒想到羅馬尼亞會選擇這個時候反撲,也就顧不上再告訴你了。”正說著,便看見不遠處緩緩走來的一男一女,穿著十分清涼。
真相很快解開,在眾多吸血鬼和外族的見證下,克裏希不甘的死去,而謝銘得知了沃特的瘋狂生長會在成年之後停止,也就不在擔心。盟友們各自離開,他也半扶著阿羅返回沃爾圖裏的宮殿,隻是總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對勁。
“怎麼了,戰爭勝利了,馬庫斯都難得露出點笑意,你怎麼反倒愁眉苦臉?”阿羅的手臂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見此不由得疑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銘頭疼的歎氣,忍不住揉了揉額角:“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些什麼,這種感覺特別強烈……算了,實在是想不起來,就當我產生幻覺了吧。”
“那便算了吧。”
“可是阿羅,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擋在我前麵?”謝銘突然發問,眉宇間的褶皺尚能證明他此時心裏的怪異不解。顯然他從沒想過,自己竟會被人用生命維護,尤其是阿羅之前說的伴侶什麼的,叫他有了種隱晦的猜測。
阿羅一愣,抿緊了下唇,不吭聲了。
“所以說啊……”謝銘認真的看著沃爾圖裏的大長老,篤定:“你還是愛上我了吧,老家夥。”
“……”憋紅了耳朵尖,阿羅忿忿:“閉嘴!快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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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的皚皚雪地上,靜靜的躺著一把漆黑的左輪手槍,槍身上甚至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顯然被遺落的時間還不算太長。
不遠處傳來的對話聲打破了雪山的寧靜……
“sam我們接下來去哪?”
“去找john,吉姆牧師死的有些不正常,他去調查了。”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dean的聲音突然卡主,sam疑惑的看去:“怎麼了?”
“你猜我發現了什麼……”dean蹲下.身來,手掌輕輕拂過一層落雪,那若隱若現的漆黑槍身便突兀的顯現在雪地上,“你不覺得這和john畫的圖一模一樣嗎,就連紋飾都一樣。”
“不,我完全不覺得,大概也隻有你才能看懂john的圖解了。”想起那張亂七八糟的圖,sam抽了抽嘴角:“別再耽擱時間了,走吧。”
“你不相信我?”dean自然看出了他的兄弟眼中的不讚同,想來也是,扔在雪地裏的槍支實在叫人難以信賴,不過他還是小心的收進包裹,拍了拍手:“你得學會相信我的直覺,sam。”
“好吧,野獸的直覺。”嗤笑聲漸行漸遠,雪地裏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到最後悲催的發現19章有個bug,我突然發現我沒有讓沃爾圖裏拿走colt製作的那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