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給他打了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摘下了眼鏡,她有一時的怔愣,因為摘下眼鏡後的雷兆霆似乎有所不同,他的五官更加清晰,輪廓也更加分明,與他哥十分相似,卻沒他哥那一份冷峻,而更溫和。
直到他嚶嚀一聲,蘇沁才回過神繼續為他擦臉,許是她的觸碰驚擾了他,他慢慢蘇醒,沉重的眼皮留出兩條縫,蘇沁像做了虧心事,急忙收回手,可他仍沒放過她,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毛巾“啪”的落到地上,又在這猝不及防間,他把她拉了過去,用力地吻住了她。
霎時間,蘇沁驚恐萬狀,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開他,但他力氣大得驚人,竟比簡向南還要大,甚至有一些粗暴。
蘇沁害怕極了,後悔自己來了這裏。
短短片刻,她束起的頭發散落下來,襯衫的扣子在掙紮中被扯了下來,而他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哪怕她咬他、打他、踢他,他像頭野獸一樣瘋狂地淩/辱她。
後來,她索性不動了,任他為所欲為,看他的眼神卻無比冰冷,如千年的寒冰,然而在他進一步索求她時,他感到了她的顫唞,酒意漸漸消散,他停了下來。
視線慢慢變得清晰,她安安靜靜躺在他的身下,可是身體還在顫個不停,她的胸衣在剛才的掙紮中被他扯了下來,那瑩白飽滿的雙鋒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麵前,他亦是顫動著雙手,卻沒再次對她犯罪,最終他還是強忍著體內的*,為她披上了外套,然後踉踉蹌蹌奔進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
直到完全清醒,他才重新走出來,原以為她已經走了,並且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麵前,可出乎意料的,她居然還坐在沙發上,隻是已穿戴整齊。
如果不是看到她雪白脖子上的那一道青痕,他會以為剛才發生的事隻是一場夢。
“雷兆霆……”她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可他還是聽見了,撞擊著他的心。
“剛才……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他極力去補救,卻聽她一聲冷笑:“不用說對不起,你是男人,也有這方麵的需求,何況你還喝醉了,我不怪你,但我不能給你,我不愛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的冷靜,讓他對未來喪失了信心。
他張嘴,但遲疑了許久,到後來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隻聽她說了些什麼,具體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就記得聽完她說的話後,他的心很痛,這十多年來的夢全都碎了。
蘇沁離開了酒吧,夜風吹得她渾身發抖,頭頂籠罩著濃濃的夜色,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環抱著雙臂,緊緊的,緊緊的,仿佛要把自己縮成一團,不讓人看到。
臨近子夜,街上的車輛屈指可數,喧鬧的城市靜若處子,她隻感到孤獨,胃裏甚至有些難受,仿佛隻要一想到剛才,胃裏就泛起酸,她抱著電線杆吐了一陣,把城市的街道弄得髒亂不堪。
吐到胃裏都空了,她扶著電線杆虛弱地坐了下來,沒再繼續前行,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抱了起來,她本想掙紮,可在聞到熟悉的味道時,放棄了,她往他身上蹭了蹭,他抱她上了自己的車。
“我想去海邊。”在他開動車子前,她悶著聲音說。
他給她係上了安全帶,發動引擎,踩下了油門,上了高速。
從市區到海邊需要一個多小時,此間她安靜地睡了一覺,等到了海邊,他也沒有叫醒她,後來大概被海風吵醒了,她睜開眼埋怨他:“什麼時候到的?怎麼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他的微笑裏飽含溫暖,蘇沁卻心虛極了,“你怎麼找到我的?”
“心裏想找你就自然找到你了。”
他越是說得和顏悅色,她就越是沒底氣,“你不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看到她一身狼狽,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起初他怨過她自作主張替他們簡家拿主意,可他沒資格怨她,如果不是當年自己犯的錯,她也不會受雷兆霆要挾。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真的!”見他不說話,蘇沁著急地為自己澄清。
簡向南微微一笑,慢慢靠近她,低下頭,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說:“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他愛她,所以相信她。
然而聽他這樣一說,剛才的隱忍與堅強再也無法假裝,她眼眶一熱,趴在他胸`前哭得稀裏嘩啦,邊哭邊擦鼻涕:“我真傻!居然會相信他,被賣了還高高興興地替他數錢,活該我被人騙!”
簡向南無視胸`前洇開的大片水漬,抱緊她說:“蘇沁就算被人騙了也不會自暴自棄,這世上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再過幾天,都會好的,別哭了。”
他抬起她的臉,輕輕抹幹她的淚水,她淚眼朦朧的模樣更加惹人心疼,他吻著她的眼睛,吻著她的淚水,鹹鹹的,含在嘴裏。
她顫動著修長的睫毛,感受著他如羽毛一般輕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