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鐸漫不經心地看了蓮房姑姑一眼:“雍和宮有個宮人,做這雲片糕的手藝的確天下一絕。可做雲片糕最好吃的卻不是這個宮人,而是太妃娘娘。本宮也還是母後在的時候和幾個兄弟們經常往雍和宮裏鑽,跟太後娘娘討了這雲片糕吃。本宮記得,孝賢皇後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吃太妃娘娘做的雲片糕了,蘭章,你從前不也愛吃這一口麼?如今太妃娘娘年老,也不知道今兒個這雲片糕是那宮人所做,還是太妃娘娘所做?”
慶城公主吃了一口湯麵,滿不在乎地說道:“管它是誰做的呢!這雲片糕吃著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我早就吃夠了。皇嫂,你別吃了,不就是一口雲片糕麼?哪兒不能吃到!那宮人的手藝比起太妃娘娘的手藝差遠了,二皇兄說的一點兒都不對,什麼太下一絕,難吃的不得了。如今太妃娘娘年齡又大了,想來必定不會親自下廚,那雲片糕必定是那宮人所為。重陽小妮子沒見識,哄了皇嫂的,皇嫂吃這麼難吃的雲片糕又是何苦來?要是皇嫂實在是想吃,哪天求了二皇兄,讓二皇兄帶著你出去,我就知道西城裏有一家糕點鋪子裏的雲片糕,做得比太妃娘娘親手做的還好吃!”話裏話外都把連玥當成了一個饞嘴的小貓兒。
連玥啞然失笑,她又不是為了這一口吃的!隻是覺得奇怪罷了,怎麼這蓮房姑姑和慶城公主好像都在防備著徐太妃?
一個無親無故的老太妃,膝下統共隻有一個父母雙亡無有背景的外孫女兒,在宮裏還要靠著誠和帝和皇後活著呢,防備她做什麼?
歐陽鐸便不再說話,低了頭去看慶城公主吃湯麵。
慶城公主人長得瘦弱,這飯量也跟貓兒食一樣小得很,吃了幾口就說飽了。
歐陽鐸便笑道:“方才不是還說餓得很麼?怎麼就吃了兩口?”語氣溫柔寵溺得都能淹死一頭大象。
慶城公主擦了擦嘴角的湯汁,一副懨懨的樣子:“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蘭章的身子骨兒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弱的?”連玥忽然插嘴,她瞧著慶城公主的臉色不太對勁兒,倒不像是生了重病的樣子,像是餓得呀,這小丫頭不會是得了厭食症了吧?
慶城公主看了一眼蓮房姑姑,才笑嘻嘻地說道:“誰知道呢,反正就這兩年,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舒服,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父皇也曾派了太醫給我診治,可瞧來瞧去,都說我身子骨兒好著呢,一點兒病都沒有,隻開些進補的湯藥,我也懶得喝,既然沒病,喝那麼多藥做什麼?反倒是一來二去的,被皇姐嘲笑我,說我是沒事兒裝病呢。”
連玥淡淡地笑了笑,還是小孩子呢,這才說了多會兒話,從挑衣服開始,就處處提起大公主,想來慶城公主和大公主之間的矛盾還不小。
“你皇嫂會些醫術,不妨讓你皇嫂給你看看。”
歐陽鐸漫不經心地看了蓮房姑姑一眼:“雍和宮有個宮人,做這雲片糕的手藝的確天下一絕。可做雲片糕最好吃的卻不是這個宮人,而是太妃娘娘。本宮也還是母後在的時候和幾個兄弟們經常往雍和宮裏鑽,跟太後娘娘討了這雲片糕吃。本宮記得,孝賢皇後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吃太妃娘娘做的雲片糕了,蘭章,你從前不也愛吃這一口麼?如今太妃娘娘年老,也不知道今兒個這雲片糕是那宮人所做,還是太妃娘娘所做?”
慶城公主吃了一口湯麵,滿不在乎地說道:“管它是誰做的呢!這雲片糕吃著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我早就吃夠了。皇嫂,你別吃了,不就是一口雲片糕麼?哪兒不能吃到!那宮人的手藝比起太妃娘娘的手藝差遠了,二皇兄說的一點兒都不對,什麼太下一絕,難吃的不得了。如今太妃娘娘年齡又大了,想來必定不會親自下廚,那雲片糕必定是那宮人所為。重陽小妮子沒見識,哄了皇嫂的,皇嫂吃這麼難吃的雲片糕又是何苦來?要是皇嫂實在是想吃,哪天求了二皇兄,讓二皇兄帶著你出去,我就知道西城裏有一家糕點鋪子裏的雲片糕,做得比太妃娘娘親手做的還好吃!”話裏話外都把連玥當成了一個饞嘴的小貓兒。
連玥啞然失笑,她又不是為了這一口吃的!隻是覺得奇怪罷了,怎麼這蓮房姑姑和慶城公主好像都在防備著徐太妃?
一個無親無故的老太妃,膝下統共隻有一個父母雙亡無有背景的外孫女兒,在宮裏還要靠著誠和帝和皇後活著呢,防備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