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歐陽鐸皺眉。
誠和帝把他們叫到宮裏來不會就是為了對付連玥吧?
“殿下。”連玥沒有回頭,輕柔的嗓音具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她的脊背挺得筆直,臉上始終是淡淡的表情,沒有絲毫害怕,也沒有絲毫慌張。
“父皇,您真的不知道嗎?”連玥一語就道破了誠和帝的偽裝,“依兒臣看,您是知道的,但因懷著一顆慈悲之心,所有沒有對兒臣趕盡殺絕,今天才會落得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誠和帝微微眯了眯眼,倒是對連玥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曾經喜愛過她,也曾經忌憚於她的能力而想要殺死她,但現在那種想要殺死她的心思卻慢慢淡了下來。
哪怕誠和帝不動聲色,連玥也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
誠和帝今天絕對不是為了殺死她才將他們召進宮來的。
歐陽鐸方才擔心連玥,一時沒有察覺,但現在也發現了,神情越發沉著。
半晌,誠和帝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向一旁對一個看樣子並不大的小太監輕聲嗬斥:“小李子,愣著幹什麼?還不賜座!?”
小李子神色慌亂,忙應道:“是!”
他手忙腳亂的拿來了凳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連玥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卻被歐陽鐸攔住了。
看到堂堂太子殿下竟將自己扶了起來,小李子驚歎殿下如此隨和的時候,也不免有些惶恐,忙跪下磕頭:“奴才冒犯,皇上恕罪!”
誠和帝用力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苦惱:“魏春伺候得雖好,在教導徒弟上卻是差了一點,小李子做事總是笨手笨腳,真是讓人不放心。行了,小李子,把凳子放下就出去吧。”
小李子自然是一通感恩戴德。
歐陽鐸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了一抹了然:“即便不中用,也可以慢慢調教。能力還是次等,忠心才是最重要的。魏春跟在父皇身邊多年,一直對父皇忠心耿耿,小李子師承同門,想必也對父皇忠心耿耿。”
“是啊,”誠和帝狀似不經意的看了連玥一眼,語氣意味深長,“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連玥笑而不語。
兩人你來我往的工夫小李子剛把凳子放下,結果還沒走出禦書房,身後誠和帝就忽然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小李子連忙回到誠和帝身邊,熟稔的幫他順了順背,驚呼:“皇上,您還好嗎?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父皇。”歐陽鐸眉頭皺得更緊,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連玥在心底無聲的歎了口氣。
歐陽鐸和歐陽釗完全是相反的兩個人。
一個麵冷心熱,一個麵熱心冷。
哪怕歐陽鐸和誠和帝曾經有過桎梏,隻要誠和帝身子一有恙歐陽鐸就會統統將之前的不快都拋之腦後。
恐怕即便哪一天誠和帝對歐陽鐸痛下殺手,歐陽鐸也不會說半句。
連玥為此深深擔憂,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她喜歡的偏偏是這樣有情有義的男子?
誠和帝半天才緩過來,聲音明顯虛弱了很多:“朕無事,老毛病了,即便叫太醫來又能如何呢?他們也隻是無計可施罷了。”
“父皇!”歐陽鐸皺眉。
誠和帝把他們叫到宮裏來不會就是為了對付連玥吧?
“殿下。”連玥沒有回頭,輕柔的嗓音具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她的脊背挺得筆直,臉上始終是淡淡的表情,沒有絲毫害怕,也沒有絲毫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