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抱歉!巫維淺!你太自負了,就算不是我,克勞迪那幫人一樣會對付你,那是早晚的事!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應該感激!"可能最近的雜事太多,讓黎凱烈失去耐性,他突然收斂笑容站起來,撐住沙發的扶手逼近,狠狠的瞪視。

"這句話我還給你,自負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再貼切不過。"他把他從麵前推開,從容冷靜的回視,"抱歉?這種話真不像你會說的。"

"別高估我的耐性!"被推開的男人再度壓上來,抓住他浴袍的衣領,可以火熱燃燒的眼神現在醞釀著寒冰似的溫度,"我早就料到你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在你酒吧裏我就看出來,你不想參與任何紛爭,你活了幾百年,你厭煩了,可我還沒有,有人挑戰你就必須迎戰!你逃不了!"

決然的話,在房間裏震蕩回響,巫維淺一怔,瞳孔驟然變得尖銳,"你做了什麼?"

"你很喜歡那個孩子,不,那不是個孩子,她比你年紀還大,我不確定她是你的什麼人,但她對你很重要,不是嗎?"狠厲的注視變成微笑的輕語,他微笑著,狡猾而又漂亮的笑意,帶一點殘酷,一點輕佻,融合成黎凱烈獨有的風格。

第25章 合作基礎

巫維淺神色不動的看著他,"薇薇安,她不需要我擔心。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想要傷害她的人,她是吸血族的後裔,達維拉人不會......"

"達維拉人,吸血族達庫拉是他們的祖先,也有人說是達爾維拉女巫的後代,不過那都是過去的歲月了,那不過是傳說,她的黑巫術必須用人血,如果沒有鮮血,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她為了找你使用黑巫術,如果她必須用到大量人血,但她卻得不到人血的時候,你說她會怎麼樣?"

黎凱烈俯視著他,隱沒在光影裏的眼神如同是在宣告,他不怕破壞,不怕承擔後果,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內,達維拉人離不開人血,就像魚離不開水,他們並不是嗜血的怪物,但他們確實是與血腥和神秘脫離不了關係的異類。

"她會很快衰老,變的暴躁、失控,接下來是嗜血,狂躁會讓她失去常性,她會瘋狂的渴望血液,成為渴血的怪物。"巫維淺一一細數可能出現的情況,在他麵前,黎凱烈正用微笑的表情等待欣賞他的憤怒。

"對,我和你一樣,我們很清楚接下來的事,她很關心你,她為了找你會不惜一切代價。"笑意隱藏危險,黎凱烈占據上風,他如願的從巫維淺的眼睛裏看到怒火,即便是黑色的被壓抑的怒氣,還是讓他感覺到了愉快。

他喜歡打擊他的對手,就算可能成為合作夥伴,他一樣喜歡占據主導地位,這是巫維淺對他的分析,隨即,怒氣散去了。

"放開我,你贏了。"

從黎凱烈的手裏掙脫出來,巫維淺雙手插在浴袍的口袋裏,答應了兩天前某人的提議。

他用薇薇安來威脅他,說明她確實在他手裏,像黎凱烈這樣的人還不屑用太下三濫的招數,既然敢說,就一定真的掌握了優勢。

"你答應的太輕易,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誠意。"黎凱烈站在他背後,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對突然的勝利感到不滿。

"她在你手上,你早就料到我會答應,早點妥協和晚點妥協,有區別嗎?"他穿過客廳,走向落地窗,話裏聽不出被人威脅的惱怒,"有些時候,勝負並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在你身邊有什麼是輸不起的,有的人,有的事,無可替代。"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並不顯得特別感慨,這不過是他的經驗之談,當經曆過長久的歲月之後,許多事都會看的很淡,隻要想到現在的輸贏勝負在若幹年後什麼都不是,就不會把這一切看的太嚴重。

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他被迫轉身,黑色的眼睛,在霓虹的映襯下,深不見底,沒有悲哀,隻有一點點寂寞和追憶。

"那幫老家夥替我找到了最有趣的東西。"巫維淺的眼神曾經激起黎凱烈的征服欲,而現在,這種淡淡的寂寞,又讓他興起另一種感覺,手指再次無意識的在這張俊美又顯得嚴苛的臉上遊移,他用指尖描繪他的輪廓。

夜色旖旎,氣氛有點古怪,這種舉動既不像敵人,也不像夥伴,他們之間更不是情人,這種古怪的氣氛慢慢醞釀著,被繁華的夜景點綴的更加虛幻迷離。

巫維淺淡漠的看著他,忽然,一擊手刀劈在黎凱烈頸後,毫無征兆,迅疾無比。

"別隨便動不屬於你的東西。"站在落地窗前,他看著黎凱烈在他麵前倒地,對他倒下前暴怒的眼神扯動了下嘴角。

從黎凱烈脫下的外套裏找出手機,他開始考慮是不是到了需要攜帶使用的時機。

"博德,你知道我是誰,黎凱烈現在在我手裏,你要不要用你身邊的女孩來交換?"找到他認識的名字,撥通電話,他翻出前幾天被扔在床腳的手銬,禮尚往來的把黎凱烈銬在他自己家裏的客廳裏。

電話那一頭顯得很驚訝,博德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然後沉默了足足一分鍾,才笑著回答,"維爾特先生,我代表我家老爺向你提出邀請,利歐說必須有這個女孩你才會乖乖聽話,現在,她在我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