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就在剛才,他是和她一起進來的,她就走在他身後,你不想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

她在替他不甘心,替他感到憤怒,一句句話說出來,蔚藍的眼睛逐漸轉成藍紫,咬牙切齒的說著這一切,柔嫩的嗓音變得尖利。

站到噴泉後麵,打廳裏尋找他的人從這個角度很難發現他,巫維淺站在黑暗裏,"薇薇安,我和他都不是孩子,我不能約束他去接近誰,不去接近誰。"

"維爾特!?"她驚訝不已,氣憤的雙手顫唞,"你選擇看他,而不是我,你甚至這麼放縱他!他有什麼好?他是個男人!這個愛嗎?你真的愛他?!愛難道不是占有?你竟然對他的放縱無動於衷?你怎麼能容忍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不是你!你以前對感情從不會這樣!"

尖銳的質問得到冷漠的回答,"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她突然被抱起來,站在噴泉邊緣,身後的涼意一陣陣從脊椎蔓延上去,她看到一種從未見過的不確定和動搖,出現在那雙黑色的眼睛裏,"他不是以前的任何一個,他不是女人。"

在夜風裏微涼的語聲,有種難解的憎惡,她不能確定他是在反感對那樣的黎凱烈抱有別樣情感的自己,還是在嫌惡那個無法安定,時刻都在試圖讓人為他沉淪的黎凱烈。

"維爾特......"她伸出手臂環繞他的脖子,抱緊他,小臉緊緊的皺在一起,心裏為他感到疼痛起來,"如果那麼不愉快,為什麼不離開呢?你沒有必要幫他做任何事,光是最近的凶殺案,瓦羅克得到那些人就夠你麻煩的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放下,"你還擔心我會不知道該怎麼做?"黑色的眼眸,在黑夜的照耀下,本來就是種冷酷的顏色。

即使是比一般人活的時間久,終究還是無法避免的擁有人類的感情,把自己當成與眾不同的怪物,結果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別再照看我了,薇薇安,我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的女兒。"對薇薇安異常的依賴,他最後說出了這句話,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黑暗中伍德利悄然出現,薇薇安愣在原地,最後帶著苦笑隨他一起消失在夜色裏。

她其實從沒離開過,無論是在酒吧還正常營業的時候,還是後來,她的家裏人,巴托裏財團,完全約束不了她的行動自由,她離開是為了更好的調查黎凱烈,隻是,才剛開始,就讓她發現這樣的事,所以她無法忍耐,特地來告訴他。

維爾特會怎麼做?這個問題她想知道答案,巫維淺自己也想知道。

站在陰暗處,他透過窗戶看宴會廳裏的燈光輝煌,視線裏沒有黎凱烈。

巫維淺突然離開,留在大廳裏的客人們把剛才那段小提琴當作最新鮮的談資,話題沒有離開過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短短時間內就引起輿論熱潮的男人,因為那份詭異的相似感,武田弘一和麥凱金都沒有說出當年的事,這讓不少人更加好奇他們是從什麼地方發掘到這樣的人。

他正要走回去,"別回頭。"一把尖銳的東西突然頂在後背上。

"想要什麼?"巫維淺沒有動,身後是個女人的聲音,憑感覺,在他背後的不是槍械,而是最鋒利的匕首,鋒刃透過衣料傳遞進來的那種冷意,他一點都不陌生。

"你不就是最有價值的東西嗎?"背後的女聲令他有種熟悉感,還沒來得及去想,那個女人知道巫維淺不好對付,不給他任何時間,匕首刺穿他的背部。

腦腦海中閃過什麼,巫維淺眸色一冷,在匕首的衝力下往前走了幾步,轉身驟然反擊,仍舊有力的手指捏緊女人的咽喉,他的背後在流血,他的眼神卻像刺穿他的刀鋒,犀利,冰冷。

"你......"鷹一般的眸子狠狠看著她,潮濕冰冷的寒意,連同凶器傳來的痛楚,在腦袋裏爆炸開來,這一次不光是疼痛,還有其他的東西,隨著痛楚一起侵入。

"刀上有抹一點藥物,抱歉啦,誰叫你太珍貴了呢。"她笑著看他,捏在咽喉上的手正在變得無力,藥效發作了。

當巫維淺終於倒在地上,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人我已經到手了,你要的東西會就在約定的地方。"

喧嘩嫵媚的夜色依舊,誰也沒有發覺後花園的角落裏發生的事,地上的血跡被泥土掩埋,當酒會進行到尾聲,沒有任何人再見到巫維淺,而黎凱烈也沒有人再看到。

幾個小時後,巫維淺從疼痛裏醒來,藥效過去了,他的頭還在劇痛中,背後的傷口反而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受過太多次傷的關係,對皮肉傷,他的忍耐力超出常人。

他被放置在醫用的解剖床上,不同的是手腳兩側有固定安置,銀色的金屬讓他覺得寒冷,身上的衣物被取走,他全身赤摞,視線裏,那個女人穿著白色的外袍,塗著紅色唇膏的嘴唇揚起笑意的弧度。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為你的傷口做了一點臨時處理。"挽起自己的頭發,她帶上橡膠手套,"對了,我叫莫妮卡,很高興見到你,維爾特先生,我聽過很多你的傳說,沒想到你比傳說中漂亮的多,我喜歡研究漂亮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