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手,隻不過發生在這兩個人身上的事都太古怪了,"兩位曾經受到過暗殺吧,但是你們沒有人向警方報案。"

"在我的印象裏,除非有說明不可告人的秘密,任何人受到威脅都不會隱瞞消息,至少不會連身邊的人都隱瞞。"雷德的筆在本子上敲打,看似對著本子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他們兩人身上,像是打探著什麼。

"別否認,我調查過了,你們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內情,就連你的經紀人奧文也不清楚。"這是讓副雷德對黎凱烈產生懷疑的一點,他不是普通的歌手那麼簡單,"還有你,維爾特先生,你身上的資料少得可憐,一個普通市民需要這麼隱藏自己嗎?這太讓人懷疑了。"

雷德是位很精明的探員,他主動說出一些調查結果,試探對方的反應,可惜的是聽到這些話,這兩個人卻還是一派高深莫測的樣子,黎凱烈摸著下巴像在聽一個有趣的故事,而另一個,沒什麼表情的抽了支煙,看著遠處的行人。

他們兩個完全不露破綻。

雷德這時候覺得有些棘手,他處理過很多案件,對可疑的事物有超出常人的直覺,從這個兩個人身上,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卻挖掘不出,盡管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決定一定要調查到底。

"好吧,你們什麼都不願說,我總不能拿槍逼你們說,那我們今天就到這裏。"雷德伸出手,友好的表示這次詢問就此結束。

黎凱烈和巫維淺和他握手告別,交換了一下顏色,他們都察覺到這個聯邦探員不是容易解決的那類人,他很會抓住重點,也不一味的強硬,而且懂得給人製造緊張感,隻要有什麼破綻和漏洞,都會背這個人看在眼裏。

李察雖然作為協同調查的警官,這次卻完全沒有發揮出作用,自從聽到巫維淺和黎凱烈承認他們的關係,他就很失落的低著頭,簡直失魂落魄。

幾個人在人來人往的休息區已經停了很久了,隔著綠化帶,行人絡繹不絕,每人留意到這裏剛才進行的是怎樣的對話。

雙方做了道別之後,巫維淺和黎凱烈要回剛才的辦公樓裏去取車,才走了沒多遠,人群裏忽然出現一聲尖叫!

一個白衣女人從大樓的巷子裏跑出來,沒走幾步就倒退著倒在地上,臉色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樣煞白,瞪著驚懼的眼,對周圍的人大喊大叫,"死人了!死人了!報警--快點報警!"

一聽又死人了,有人慌忙回避,有的人趕往那條暗巷裏打算看個究竟,黎凱烈和巫維淺看著人潮,目光一凝,快步往那裏走去。

路人拿出電話報警,可惜雷德和李察早離開了幾分鍾,可能聽不到這裏的呼救聲,"如果又是吸血魔案件,雷德就成為我們的時間證人。"黎凱烈在混亂的人群裏十分耀眼,但可以慶幸的是這時候沒有人留意到他。

恐懼造成視覺上的盲點,所有人都在倉皇四顧,找警察,看情況,之前發生過九起案件了,難道這裏是第十起?莫名的恐懼和刺激感,讓人們的腳步停留,進行觀望。

他們兩個混跡在人群裏,"喂,等等!"巫維淺忽然叫住他,黎凱烈的腳步馬上停了,"嗯?"他剛要回頭,已經發現不對,那個發現屍體的女人快速朝他衝了過來,撞進他懷裏。

"茲茲茲--"輕微的電擊聲幾道青藍色的電光閃過,黎凱烈目光一凜,凶狠的眼神幾乎讓她驚退一步,那個女人的脖子上被緊緊扼住,她渾身顫唞著,不敢相信這次的任務目標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

巫維淺就在他們後麵幾步之遙,在他發出警告追上去的同時,他的周圍多了幾個白種男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想受傷的話,最好不要反抗,跟我們走。"其中之一手裏搭著件黑色外套,低著頭對他低語,那件外套下麵毫無疑問是一把槍。

雖然被外套遮住,巫維淺還是從它特別的外形上發現對方是早有準備,以色列出的沙漠之鷹,12.7毫米口徑,子彈最終不會殺了他,這種口徑的槍威力卻是巨大的,隻需要一發子彈,他就要再經受一次生死之間的折磨。

黎凱烈扼住對方咽喉的手收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確實叫人經他,但他確實撐不了多久,電擊槍的衝擊傷害到了他的身體反應,那個白衣女人因為恐懼和緊張而雙手顫唞,死死地抓住他不放。

小型電擊槍被她雙手緊握著,從外麵看起來,她隻是靠在一個男人懷裏,黎凱烈的手被她的長發遮住了,沒有人發現這裏的異樣,所有人都在觀望那條黑洞洞的巷子。

黎凱烈最終落在對方的手裏,這些人很狡猾,他們用這個女人引起騷亂,又趁著混亂進行他們的計劃,即使黎凱烈的體能超出常人,也無法在這早就計劃好的額陰險陷阱裏全身而退。

巫維淺沒有別的選擇,他也很想知道對方是誰,身邊的敵人如果太多,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往往會想到太多線索,是克勞迪家族,還是尋找瑞斯的瓦羅克,或者是其他什麼得到消息的勢力......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古老的力量存在。

"上車。"拿槍的男人圖列他一把,巫維淺看到黎凱烈被人扶到一輛不引人注意的廂式車後麵。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人至少沒有把他們分開,他在槍口的指引下上車,黎凱烈就躺在那裏。處於昏迷中,臉上卻還保留著隱約的狂怒,仿佛隨時會醒來,而一旦他醒來,這種積累下來的狂暴氣息就會引發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