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的看著水麵,看著氣泡一個個破裂,黎凱烈幹燥辛辣的話引起一股不安定的躁動,緊到幾乎捏所手腕的力量,危險的低語聲深沉到讓人膽顫,黎凱烈絲毫沒有放鬆,"怎麼樣,我是不是沒有說錯?
狂野不馴的眼神爆射出狂躁的熱度,他用凶狠的麵目凝視著他,濃重的眉毛下麵刻出深深的陰影,巫維淺抬了抬眼睛,"我自私?那你還抱著我這個自私的男人做什麼?放開!"
嚴厲的質問聲在浴室裏製造出不斷的回響,黎凱烈看了他很久,終於放開了他,巫維淺似乎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反而有種做夢似的錯覺,身體僵直了一下,才緩緩從水裏站起來,水珠從他身上滑落,心裏的感受和那些水一樣,一直往下......
他不確定剛才的作為究竟是傷害了黎凱烈還是傷了自己,但這種沉痛一樣讓人覺得折磨,他覺得他必須說點什麼,轉過身,他歎氣,"烈,我愛你,但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和瑞斯一樣,絕望到用死來--"
嘴唇突然被堵住,他沒有說出更多內容,黎凱烈用烈火般的吻吞噬了一切。
第112章 自殺
濕漉漉的水汽,嘴唇上柔軟卻淩厲的觸♪感,即使是溫熱的,傳遞出的還是冷漠的味道,但黎凱烈不是容許對方拒絕的人,依舊用他強硬的力量進行著掠奪,直到巫維淺回應他,手指穿過他潮濕卷曲的頭發,加深他們的吻。
但再深刻的吻,也總有結束分開的時候,巫維淺攥住手掌下的頭發,用力把黎凱烈拉開,有時候他會興起一種無法和黎凱烈溝通的無力感,冷冽的眼神穿透水霧,"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
"聽了,怎麼會沒聽,我聽到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替我作出決定,安排未來,"黎凱烈舔著嘴唇,好像沒感覺到頭皮傳來的疼痛,抬起的下顎在巫維淺麵前呈現剛毅的角度,"別以為你多活了幾年就比我看的更透徹,你不是在擔心我,你是在擔心你自己,你怕投入的感情收不到回報,總有一天我會絕望到離你而去......"
"你不光自私,還很膽小。"從沒有人這麼說巫維淺,也從沒有人敢這麼說,但黎凱烈說了,用他冷酷的言語和深情的目光,他從來與眾不同,"你要我試試看能不能讓你愛到傾盡所有,那我問你,巫維淺,你敢不敢冒著失去的痛苦,無怨無悔?"
黎凱烈如同一尊希臘神的雕像站在水中,無法忽略的存在感和威脅感,他拉近他的臉,在巫維淺麵前放大的灰綠色的瞳孔,仿佛能透過一切看到最陰暗的角落,"我不是他,我永遠不會對你放手!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明白?還是......要我讓你明白?"
幽暗的眼眸,製造陰冷的暗湧,讓人戰栗的停頓充滿魔鬼式的挑釁,自負的宣言和充滿危險性地警告,所有的提問如同實質,給予巫維淺難以避讓的衝擊。
"永遠?黎凱烈,你能和我說永遠?"黑發男人繼續歎息,那微笑卻是冷淡的,"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總有一天會去麵對,難道你以為光有感情就足夠了?誓言是沒有用的,不是用嘴說,一切就能變成真實。"
結局無望的愛情,不如趁早將它埋葬,"我給不起你要的,烈,這是為你好,瑞斯的存在提醒了我,你應該找一個和你一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會和你一起慢慢變老,能夠像正常人那樣......"
"正常人?!"黎凱烈猛的打斷他的話,沙啞的笑聲暴戾而諷刺,"你是忘了我身上的血統了嗎?正常人?我能算一個正常人?!"
尖刺似的低笑,暗啞的讓人忍不住要堵住耳朵,巫維淺皺眉,他已經不確定自己本來是想和黎凱烈說什麼,要分手嗎?還是暫時互相冷靜?似乎都不是答案,他找不到答案。
"別笑了。"他按住黎凱烈的嘴唇,無法忍受從這個驕傲狂妄、放肆胡來的男人嘴裏聽到這樣的笑聲,但胸腔裏發出的震動還是傳遞到他手掌上,像是壞掉的機器,不斷的製造出攪弄心肺的震顫低響。
"我要你別笑了!"忍不住怒吼,心裏仿佛被什麼刺穿,巫維淺把麵前的男人抱住,用另一種方式堵住他的嘴。
直直探索進取的吻,為了阻止他而用盡全力,巫維淺扣住他腦後的手勒的他生疼,散發著熱力的吻襲卷口腔內|壁,吞噬所有,掠奪全部。
黎凱烈環繞住巫維淺冰冷的肩膀,給予他更多的溫暖,他們吸取著對方的氣息,按摩浴缸裏水柱繼續翻騰,和心跳聲一起喧囂在耳邊。
"別放開我,維,你要對我有信心,我如果快要死了,一定會拖你一起下地獄,因為我忍受不了讓你在世上繼續愛上別人,想起那些曾經被你愛過的人,我就嫉妒的要瘋了。"溫柔而炙熱的話語,和身體感受到的體溫一樣,持續堅決的侵蝕進來。
黎凱烈抵著他的額頭,低沉的話語聲仿佛具有魔力,一再的訴說著他忠誠的愛意。
"你本來就是個瘋子。"巫維淺冷眼看他,手指撫弄他的頭發,態度已經和先前有所不同,至少不再那麼冷硬,似乎是被這樣的黎凱烈安撫了。
隻不過問題依然存在,這是無法改變的。
"別做無謂的擔心,我們以前就說過,會有辦法解決的。"他正在了解他,無論幾百年的歲月在巫維淺的靈魂裏留下多少刻印,黎凱烈都接受,他有耐心撫平他靈魂深處的滄桑,"你盡管愛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