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對一個自殺的人說出這種話,她不能想象是個怎樣的人。
巫維淺根本沒有容她多想,抓起莎倫·薇芙把她拖到牆邊,"看看下麵。"
冷酷到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聲,莎倫·薇芙咽了咽口水,不敢違背這個聲音,她往下看,這家醫院樓層很高,特別病房在頂層,地下車輛來往,人頭就像螞蟻,大開的窗戶吹來冷風,天上灰蒙蒙霧氣籠罩著。
她忍不住暈眩了一下,想要後退,強大的力量卻阻止了她,還有陰冷到讓人發抖的音調,"想死嗎?來,跳下去--"
她搖頭後退,後頸上的力量卻壓著她的頭不斷往下,視線越過了窗台,整個地麵在她麵前呈現,她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
黎凱烈扔下手裏的女人,走到巫維淺身邊,掃了一眼嚇哭在地上癱軟不動的莎倫·薇芙,眼底呈現詭異的光芒,拉起她的手腕暴力的拆開紗布,"果然,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
她的手腕上確實有傷口,但隻有淺淺的一道,這種傷口不用縫針,上個藥幾天就會好,把帶血的紗布仍在她麵前,黎凱烈從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滿懷惡意的微笑暴戾而殘忍,"下次要割腕,至少要再多流點血!"
他用力往下劃,莎倫·薇芙飛快的抽回手,因為喉嚨的傷勢不能發出尖叫,整個人抖的不成樣子,看黎凱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恐懼的縮到窗簾角落。
第114章 鬼影再現
經紀人這時候才有力氣從地上站起來,想要把莎倫·薇芙從這個渾身上下透露著危險氣息的男人身邊拉開,但眼前的情況又讓她失去了這麼做的膽量。
"不要隨便用死來開玩笑。"佇立在窗前的另一個背影高大挺拔,充滿威懾力的聲音像是在嘲笑她們拙劣的演技,輕蔑到令人覺得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人類的感情,"這不是你玩得起的。"
巫維淺不是出於嫉妒才這麼說,這種戲碼讓他覺得無趣,沉黑色的眼睛用上不快的黑色漣漪,皮鞋在地板上發出冰冷的回響,直接走出病房。
視線跟隨著他,黎凱烈擺弄著手裏的水果刀,如同在擺弄一件玩具,幾縷頭發桀驁的掙脫橡筋的束縛,一日他本人那樣張狂而充滿野性,灰綠色的目光爆裂出火星,"想死?那就死的徹底點。"
水果刀被扔在地上,刀尖"篤"的插入地板,莎倫·薇芙沿著牆壁往後退,她幾乎能感覺到刀刃上的寒光,黎凱烈走出病房,看到靠在門外牆上的巫維淺,他在等他。
腳步停下,他用肩膀碰了碰他,沒說別的,"去喝點東西?"
沒有等他回答,從巫維淺身邊走過的男人腳步散漫,悠閑的像是來散步,任憑經過的醫護人員對他頻頻打量充滿疑惑,依然固我的散發著強烈的存在感。
巫維淺跟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向電梯,黎凱烈有時候像容易被觸怒的獅子,失控的時候讓人難以預料他會做出什麼,有時候卻體貼的比任何人都貼近他,這個反複無常的,狂妄的,極端自我的男人,總是有辦法惹怒他,也總是能輕易的讓他的情緒軟化。
走上去,手指越過黑色皮衣的衣領,因為黎凱烈半長的頭發是被紮起的,巫維淺的手指摸到他頸後的皮膚,輕蹭著又用力捏了一下,接觸的體溫和力量讓黎凱烈的腳步停頓,他看了看巫維淺。拉下他的手,慢慢的,和他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樓下好像有咖啡店。"黎凱烈拖著他到了電梯口,按下按鍵,有一點可能和在美國不同,即使看到兩個男人手牽手,這裏的人也不會表現出異樣的表情,一路上的關注來自於對黎凱烈身份的猜測。
巫維淺想了想,那家咖啡店他也看到,三麵都是透明的,很有特色,坐在裏麵的人能看到街景,也成為街景的一部分被人觀賞,"我不想在大街上被人追著跑。"他抬頭看電梯顯示的數字,快要到他們的樓層了。
"這裏是倫敦,不是紐約,而且我有變裝。"黎凱烈在他手背上輕撫,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巫維淺想起在紐約的時候,這個男人對別人的目光已經到了視若無睹的地步,他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視線。
"先看看周圍你再說吧。"巫維淺對他的話不以為然,黎凱烈國際巨星的地位不會改變,他這種變裝更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就算這裏是倫敦,一樣有他的大批歌迷,他們背後已經有很多人在觀望,不一定什麼時候有人大喊一聲就會引起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