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會懷疑他是不是在吸食毒品,雖然他工作的時候還是很認真,但其他時候,他酗酒,有暴力傾向,亂發脾氣,人也瘦了不少,這些症狀沒有讓往日魅力無邊的搖滾巨星喪失其魅力,但見到他的人都會被他渾身散發的混亂感覺所驚嚇。
就像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爆炸,這種無時無刻不讓人神經緊張的危險感覺,讓部分圈內人士相信雜誌上所說的確實是事實。
要不是在黎凱烈周圍的人沒見他沾過毒品,他們也要懷疑,是不是巫維淺的離去讓黎凱烈變得自暴自棄,但看起來又不像,他專注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演出活動還是采訪,都表現的無可挑剔。
但在他安靜的時候他的眼神會定在一個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驚擾到他,他會氣急敗壞的跳起來,其他時候要不是喝酒,就是打電話,不知道打給誰,奇怪的是演出場地和各項工作的準備卻在他的電話過後變得出奇的順利。
黎凱烈無疑是個神奇的人,他天生就是明星,無論什麼新聞,即使是負麵的,到了他身上的時候觀眾隻會注意到他,而忽略新聞本身,任何新聞對他來說都會成為一種炒作。
可是這一次不同,無論對哪個名人來說,"毒品"這個詞都不是好的包裝。
"利歐回來了!"辦公室外麵傳來說話聲,辦公室裏的人急忙衝出去。
"怎麼樣?現在情況怎麼樣?"魯克連聲追問。
奧文抓著還發熱的手機,又按掉一個電話才抬起頭看他們,一臉憤慨,"德林.鮑威是故意要整垮我們!檢查結果還沒出來烈在門口就被記者團團圍住!差點和一個記者打起來!他們是故意要把事情鬧大!"
"那利歐呢?!"迪爾緊張的問,終於看到黎凱烈從門外走進來,他麵無表情的直接走到裏麵的辦公室,坐到沙發上抽起了煙。
"他沒動手,他說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奧文重複黎凱烈當時的話,幾個人都看著黎凱烈的方向,他被煙霧籠罩,整個人模模糊糊的,有一股恐怖的氣氛隨著煙霧飄散開來,彌漫在他的周圍。
"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奧文重重歎了口氣,他很想打電話給巫維淺,但黎凱烈都找不到的人,他怎麼可能找得到,按照接過的那個電話號碼打過去,那邊居然是源千造的私人住宅,說巫維淺不在。
是真的不在?還是不想接電話?他到底知不知道黎凱烈現在的情況?奧文隻能繼續歎氣。
其實巫維淺確實已經不再源千造的住所,但他從報紙和新聞裏都知道黎凱烈遇到的事,而且有人的反應比他還大。
"我一段時間不在,你們就鬧成這樣!維爾特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你竟然住到那個日本人家裏,你就沒有要找我幫忙嗎?!"薇薇安雙手叉腰,氣的臉頰通紅。
為了救巫維淺而用盡全力,沉睡了一段時間,她醒來的時候她的維爾特已經屬於別人,通過各種渠道探聽黎凱烈和他相處的情況,最終她沒有再出現在巫維淺麵前,直到現在,她再也看不下去。
"別吵行嗎?讓我靜一靜。"沒心情和薇薇安說明,巫維淺靠在高背椅上,腦子裏似乎在一陣陣的抽痛,他按著眉心。
這是巫維淺曾經住過很久的一棟房子,產權歸屬於薇薇安家裏的巴托裏財團,和源千造告辭的時候,他沒有給出回答,他需要時間考慮。
看他的臉色不太好,薇薇安安靜下來,小手摸到他的頭發,"維爾特,別為他擔心,會好的,那個男人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你要相信這一點。"
她放軟的語調,明顯是在安慰,卻還不忘記損黎凱烈,巫維淺搖頭把薇薇安抱起來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我不確定他是有意讓人這麼做還是真的喪失警覺,如果是後者,那就是我造成的,而他就是要我知道這一點。"
說到這裏,他除了擔心之外就是佩服,黎凱烈很會利用環境,就算對他不利,也能被他利用作為爭取有利的籌碼,他如他所願,一刻都沒有放心過。
先是酗酒,再是吸毒的醜聞,盡管他相信那不是真的,但事實上最近的報道對黎凱烈很不利。
"他要你知道你離開後他有多糟糕,那你有沒有讓他知道,你雖然走了,但你的心......"薇薇安把手放在巫維淺的胸口,再不甘心她也隻能承認,"你的心已經留給他了,是不是?"
他和黎凱烈沒說過這種話,把心給對方,這更像是男女之間的承諾。
他們除了身體上的親密,感情在一次次爭吵碰撞中始終都有裂痕,但他們用自己的靈魂來彌補,每一道被修補的裂縫上都有對方的痕跡,無論怎麼逃避,巫維淺都無法否認,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刻著"黎凱烈"這個人的痕跡,烙印很深,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將這個人抹去。
薇薇安心痛的看著眼前,她的維爾特從沒有這樣為一個人傷神,為一個人掛心,這張高貴冷漠的臉上從來都不會隱藏這麼多的隱痛,她無聲的掉了眼淚,"離開他你很痛苦,維爾特,你正在讓自己受苦,他以前從來不會委屈自己,雖然不想說,但那個男人曾經讓你覺得幸福吧?即使是幻象,他讓你你以為能擺脫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