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排。"薩曼莎走到他們中間,源千造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終於移開,"薩曼莎小姐。"
"別叫我小姐,繼承我母親留下的組織後,我隻能是薩曼莎,或者叫我赫卡忒。"對他的禮貌並不領情,薩曼莎更大的興趣在巫維淺身上。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見你?你和這個源千造,你們可以發揮的力量似乎很強大,這將成為利歐的助力,但是不管他有多少力量,和克勞迪對決都是不明智的,至少不是現在。"不再繞彎,她終於暗示出她想見巫維淺的目的。
"你要我阻止他?"他明白了,就連赫卡忒對克勞迪家族都有所忌憚,可見他們並不簡單。
"如果你阻止不了他,我就用你來阻止,我不想看著他做蠢事,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愧是世界性地下情報組織的首腦,薩曼莎調換表情,堅毅冷靜的目光,露出不亞於男人的魅力。
"不是因為吃醋,也不是想對我做什麼,而是純粹的擔心他,薩曼莎,你確實和別的女人不同。"巫維淺的話有稱讚的意思,黎凱烈的眼光確實不錯,但這並沒有讓他感到高興。
"你終於生氣了。"她得意的嬌笑,踮起穿著高跟鞋的腳尖,眼神上挑,"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畢竟嘛,我可是你的情敵......"目光流轉,詭麗卻含笑。
這次似乎隻是為了惹怒巫維淺,薩曼莎的動機不明,但誰都看的出來,她的理智和能幹,智慧和美貌,都是黎凱烈除了巫維淺之外的,以往的那些情人所不能比的。
她越是以禮相待,這個男人就會越是憤怒吧,因為這個女人有著不輸給他多少的力量,足以在任何場合和黎凱烈站在一起,而且能給予黎凱烈更多的幫助,源千造這麼判斷著。
沒有男人不會不欣賞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情敵的立場,巫維淺會怎麼樣?就連他也好奇起來。
另一邊,黑眸沒有一絲波瀾起伏的看著薩曼莎,就好像聽到一句笑話,"先別說什麼情敵,這就是你的目的?你做出這種事就是為了保護他?阻止他和克勞迪的對決?"
他再次確認,她自然的點頭,"我以為綁架你至少能讓他動搖,他會來找你,沒想到--"話音拖長,她譏笑自己看錯了巫維淺在黎凱烈心目中的地位。
"了不起的自信啊。"他慢慢露出微笑,但從他臉上那種若有若無的不悅和冷冽看來,這絕對不是什麼誇獎。
薩曼莎的笑意凝結,在他麵前的男人用更陰暗更冰冷的眼神看著她,"說什麼阻止他做蠢事,愚蠢的人是你。"
沒有表情的扔下這句話,眸底瞬間迸發的力量混雜著黑火,巫維淺鬆開腰上的床單,快速的穿起衣物,薩曼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和源千造兩個人呆呆的看著麵前矯健修長的軀體展開,動作利落的套上衣褲,就這麼在他們麵前整裝完畢。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等她回過神追問,巫維淺已經穿著黎凱烈留下的衣物,走向門外,她擋在他麵前。
"你以為這麼做就能阻止他嗎?他那樣的人會為了這點事改變主意?我是不會死的,他了解你,同時也有自信你不敢對我做什麼,這種情況下你能用我來要挾他?你敢這麼做?"冷笑著轉過身,被風吹起的黑發遮住了眼,透露出無人能逼視的恐怖眼神。
"現在他少去部分實力,他可以考慮不去見克勞迪,但是別忘了,莉迪亞還危在旦夕,這時候就算是冒險他也一樣會去做,你和他在一起時間不短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為人,敢在3500英尺高空往下跳的人,會怕危險不敢去見他的仇人?"
巫維淺的話,他的姿態,他的眼神,他勾起的嘴角,無處不是諷刺,他在嘲弄她的自以為是,可偏偏她沒有辦法反駁。
"薩曼莎,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不會不知道這點,但是感情讓你盲目,你被嫉妒衝昏了頭,做了最錯誤的決定,你想阻止他冒險,但是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你正在把他推向深淵,我不在身邊,你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誰來阻止?"嚴厲的質問聲像驚雷,冷厲威嚴,刺穿所有迷障,薩曼莎悚然一驚。
"他......"她無法再保持笑容。
"他就是個愛賭博的亡命之徒,他在賭,賭我什麼時候帶你去支援他!"冷笑著,門被打開,沉重的雕花木門發出沉悶聲響,他大步往外走,"帶上你的人,跟我來!如果他出事,那你的赫卡忒也不必存在下去了。"
背對的身影踏入陽光,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幹脆果決的叫人無話可說,門外的守衛在他的威懾下竟然忘記阻攔,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過去。
薩曼莎沉著臉,握緊了自己的手,外麵陽光明媚,暖意卻像是被凍結,她知道,在地球的另一端,黎凱烈應該已經抵達克勞迪家族所在的卡布裏島。
而這個巫維淺......這個男人......竟然不追究她的存在,不惱怒黎凱烈的隱瞞,隻關心黎凱烈的安全,他比她想的還要......
是深情,還是狡猾?他這麼做,叫她完全失去立場,沒了主動權,無話可說。
"我就連想看他妒恨惱怒的目的都沒達到,倒顯得我做了件蠢事,反而被他牽著走,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確實為自己的行動感到懊悔,她不禁向旁觀的源千造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