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這麼不安定,為所欲為,做一切想做的事,並且樂在其中,而現在因為愛上他,所以偶爾會容許自己在他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

在他們相遇之前,這個帶著巨星光環的男人始終在遊戲裏,他遊走在各種危險的遊戲中樂此不疲,他的人格裏多少具有一些自我毀滅性,那可能是後天環境和際遇的影響,也可能是來自於克勞迪家族血統的烙印。

瘋狂,扭曲,用華麗外表包裹,而內在其實早就腐敗的靈魂。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也可以算是同類,所以巫維淺可以理解黎凱烈此時的心情,"當時那棟房子爆炸,你和我是親眼看到的,你以為還有什麼人能夠在這種爆炸裏活下來?

這是事實,沒有人能存活,"你不救我的話,我也會死在那裏。"這番對話再次勾起腦海中的記憶,車窗倒映出黎凱烈的側臉,他猛的轉過頭,比霓虹還要炙熱耀眼的目光鎖住了巫維淺。

"看看我在胡思亂想什麼.管他的.隻要你還在,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他抱住他,就像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想要的東西。

夜風從耳邊呼嘯過去,黎凱烈的手掌在他背後傳遞著熱度,沒有一絲動搖,巫維淺很樂意發現黎凱烈還是黎凱烈,不管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準備做什麼.又或是有什麼人正要找上門想讓洗手不幹的貪狼重出江湖--

"你說的沒錯,就像你說的......隻要我們還在彼此身邊。停頓之後,放輕聲音說的話,還是被黎凱烈聽見了,巫維淺已經學會坦誠自己的心情,隻是偶爾還是會表現的有點不自在。

正是因為這樣,黎凱烈非常喜歡用一些過分甜蜜的愛語去進攻自己的情人,因為習慣於"公平"這件事,於是巫維淺就會不斷的回應他。

他知道這種心機早就被巫維淺識破,但因為這個從永生重歸平凡的男人並不表現出排斥,所以他也知道,他的維雖然不說,但他其實是喜歡他種種熱情的舉動的。

"最近是不是做的太多次?你抱起來好像瘦了點。當前麵的司機不存在,他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巫維淺撩起眼皮朝前麵看了眼,"可能是。

"你想體貼我的話,這幾天都由我來做就可以了。" 目的地到達,他拿錢付了車費,看到司機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大概要上模特發布剛才偷聽來的私密對話。

"沒關係?"等黎凱烈關上車門走上來,他問。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再說他們早就想偷拍我們私下在一起照片,一直沒成功,就當是補償。 黎凱烈不介意,他巴不得公布全世界,而且他已經這麼做過了。

回到家裏,打開燈,腳下的某件東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猶如一出總是讓人意外的離奇戲劇,在他們麵前的地毯上,一把小提琴靜靜的放置著。光線下它的線條流暢,顏色柔和,因為經曆過一些年代而具有其他小提琴所不具備的質感。

仿佛它已經有了生命,自己離開,引發了一連串的事件,又再度回來。

巫維淺走上去拿起它,從外觀到手感,琴弦的鬆緊度,琴弓的觸覺,他確定,"是它。

它就是原來那把黎凱烈送給他的小提琴,Snadivaniua製造,價值幾百萬,卻有人願意出十億美金來交換的小提琴,但不確定.裏麵是不是還藏著那個秘密。

現在它重新回到他的手裏。

失而複得,兩個人卻不覺得高興,房間的保全係統十分完備,雷德能進來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由負責這棟房子的保全部門的人員開的門,而將它放回來的人,竟然不是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