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眉。
"那就當我不高興吧。"不想再說,他走到前麵準備上車,這一次打開車門巫維淺沒有再關上,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壓在了車頂上,皺著眉吻下去。
晚風吹拂,充滿熱力的吻,黎凱烈的嘴唇很適合親吻,非常的可口,犀利的眉角漸漸鬆開了,露出一點笑意,"我又沒有說過,你吃醋時候的樣子很像要不到糖的孩子?"
他貼著他的耳廓說,黎凱烈吐出呼吸,"所以你在給我糖吃?"他的情緒還沒恢複過來。
"知道剛才我在不高興什麼嗎?"話題轉移,巫維淺忽然說起先前在那棟房子裏,在交戰的時候,他的心情不好,黎凱烈當然感覺的出來,那冷冰冰的音調他不會忽略。
"你是準備告訴我嗎?不想告訴我就別問我。"意有所指,同時也是暗示巫維淺對過去的避而不談,黎凱烈要笑不笑的樣子,他被壓在車頂上,從他的角度往上看過去就是巫維淺俯下的麵容,身後映著夜空,就像顆觸手可及的星辰。
"看看你身上。"巫維淺不知道他眼裏看到些什麼,他隻知道他看到的。
撇開滿身是血也就算了,那多數都是別人的,但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後來才發現黎凱烈的胸膛,手臂,都有被抓傷的痕跡,雖然都不算太嚴重,但還是讓他覺得非常礙眼。
"我叫你不要受傷了吧,你看你都做了什麼?"他挑開黎凱烈的外套,黎凱烈低頭看了看,裏麵的衣服也有被抓破的痕跡,有抓痕在他胸口,"都是小傷。"
看到他的冷光,黎凱烈終於確定他那時候的情緒來自什麼,"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想保護你。"
"我知道!"他緊緊按著他,責備黎凱烈的漫不經心,"是不是一秒鍾不看住你都不行!"他歎氣,"你這個家夥什麼時候能讓我少擔心點,少氣一點就好了。"
艾米勒的事也是一樣,他唯恐黎凱烈在這個月圓的日子出什麼差錯,沒人會知道,當他察覺他嘴裏的血腥味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如果我能少愛你一點,那什麼問題都能解決,可是我能嗎?"拉下他,兩個人靠在車旁一起仰望夜空,黎凱烈為他點著煙,"你知道答案。"
不能。因為不能,所以艾米勒的存在變得那麼礙眼,所以他拚命克製,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以前我想過,像你這種個性會不會想要個孩子。"
"什麼叫我這種個性?"抓住他話裏的毛病,巫維淺挑眉。
黎凱烈無辜的聳肩,轉瞬又認真看著他,"你不能否認你有點難接近,怕麻煩,對自己又冷酷的要命,如果是別人擁有你當時所有的東西,早就玩瘋了,隻有你,我第一次看見你簡直就像看見個禁欲的清教徒,身上寫著幾個字,生人勿近。"
"盡是些亂七八糟的,什麼生人勿近。"他搖頭,把沒抽完的煙熄了,從黎凱烈手裏拿走了車鑰匙,坐進車裏,留了副駕駛的座位給黎凱烈,"你累了,我來開車。"
體力消耗過度,黎凱烈確實累了,坐進去之後往旁邊一靠,倒在巫維淺肩上,看了他許久。
"你高興嗎,維?"深沉的低語聲輕輕回響。
他有了後代子孫,他的血脈和基因都被延續下去,他應該高興嗎?巫維淺沒有接話,發動引擎,卡紮耶聽見車子的動靜,從樓裏走出來。
打開車裏的暖氣,巫維淺看著前方的燈光,抱住黎凱烈的肩頭,摸了摸他的頭發,"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溫柔的低語,讓人無法不妥協。
黎凱烈妥協了,艾米勒的身份對他們的衝擊很大,他和巫維淺都需要時間冷靜,要不是今晚情況特殊,他和他可能會吵起來,也許他們都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