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沒離開,薇薇安走上來,他一把抓住她,"告訴我,救他的辦法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就算我知道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故意笑了笑,"你不守規矩,不是答應了維爾特的條件--"

"我是答應了,但不一定要照著做,"黎凱烈也笑,笑容叫人發毛,"你也不想他出事吧。如果他這次等不到我們救他就......"這句話他沒說下去,猛然一停,才接著說道,"你想到時候和我一起來後悔嗎?"

他是在用另一個方式威脅她,因為他知道,薇薇安和他一樣關心巫維淺,陰森的眼神和邪氣的笑容彙聚,不知道為什麼,薇薇安現在看到的是一種悲哀的顏色,和她一樣的悲哀。

"你為了他竟然不惜來求我,利歐,輸給你總算不冤枉,看在你也用血救過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他還有救,如果他愛你夠深,會為你留下,其他的我不能說了。"她答應過維爾特的,那是他的選擇。

"還不走?"車到了,巫維淺在遠處回頭招手,薇薇安若無其事的上了車,黎凱烈還留在原地,相距幾十英尺的距離,遙遙看著那個方向的巫維淺,他更蒼白了,原本高大的身材更加消瘦,到底是什麼讓他明明知道方法卻沒有改變這種現狀,還在猶豫......

黎凱烈相信巫維淺對他的感情,否則以他這樣的人,不會在每一次裏近乎縱容的容許他再他身上留下那些欲望的痕跡,更別說讓他接受被另一個男人擁抱。

"在發什麼呆?跟上。"不知道黎凱烈為什麼用這麼奇異的眼神看他,早就習慣他時不時的不正常,巫維淺走上去讓他上車,"這次就我們?"

"什麼意思?"黎凱烈回過神,摸到他從手套裏脫出來的手是冰冷的,相反,他的體溫還是很高。巫維淺感覺到手上的熱度,看著窗外的景色,"我是說你會一點都不做準備就來這裏,貪狼,王子殿下?"

黎凱烈看起來總是憑著心情行動,但事實上他不是那麼輕率的人,果然他總算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是從哈希姆調人來了,赫卡忒不適合加入,所以這次人也不多了。"

他卻不說是多少人數,也不說從哪裏來,什麼時候到,巫維淺也不再問,博德就在附近,他對他們來說還是一個無法定義的角色。

車子進入阿寒區,也許就是以當地的阿寒湖命名,下個一次初雪,車子開過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跡,看前麵的路,這裏似乎很熱鬧,不像個人際罕見的地方。

等車開入深山,現在雷德要開始懷疑他的小組成員是不是能找到這個地方,這裏有大片的森林,火山地形造成的坡度很大,大多人集中在劄幌的幾個熱鬧區域,他們卻在往更深處接近。

遠處出現一棟圓頂的房子,慢慢進入視線,一個人站在門口。

換了一身裝束,身上的和服給人以不一樣的感覺,但他還是源千造,斯文有禮的微笑,商人似的誠懇,在染有花紋的打卦上顯眼處還有冷泉家的家徽,淡青色的圖騰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裏顯得愈加讓人覺得寒冷。

"博德。"車子停下,黎凱烈並不下車,卻一把抓住後麵的博德,詭秘的笑了笑,"地方到了,可以說了,你不是之前來過,是有人告訴你地方吧?你和源千造有什麼計劃?"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收縮的瞳孔裏是股煞氣。

"先讓我下去!你有什麼賬晚點再算,先讓我下去!"博德顧不上他的威脅,大吼著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連那尖利的鋒刃陷進他的脖子裏都不顧上看一眼,任由那血流下來也要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