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甥的新造型,辛通很是驚訝了一番:“你到底是軍訓啊,還是到越南去排雷了?”
白實也好奇地打量著他。才幾天不見,林徒的樣子簡直像是打過二戰回來的,黑了,也瘦了,撐著高高的個子像根沒削皮的甘蔗。他臉部浮腫,嘴唇幹裂,有輕微的脫水症狀,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繃帶拆下來,渾身上下沒一寸皮膚是完好的,傷口多數已經化膿,那樣子比校車爆炸的時候還慘。
好在皮肉傷都很淺,肋骨的骨裂醫生說隻需要養半個月就能好,打上抗生素和葡萄糖,他漸漸緩過勁來,開始敘述自己這幾天的離奇遭遇。
林徒沒有去參加軍訓,那天早上他出門搭了輛出租車,才開了半站路就聞到股濃濃的乙醚味,接著就不省人事了。等他醒過來,人已經在一間黑屋裏,手腳都被綁在鐵凳子上,雙眼被條抹布蒙住,口裏不知道塞著什麼,抵著喉嚨非常惡心。
他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被綁架了,可他們家雖然不愁吃喝,但也不是什麼千萬富翁,犯不著惹人眼紅。不為錢,那就是為了仇,這樣想,倒是讓他記起件事。
去年底,有個外地來的開發商看中龍須湖發展好,想把他們祖屋那塊地買了投資造個度假屋,遇上林徒的外公是個軟硬不吃的主,連人的麵都不屑見,一口回絕了。
那開發商來頭也不小,發家路數不正,對那塊地是誌在必得,既然‘先禮’沒用,立馬就不客氣地‘後兵’了。先是每天運堆垃圾堵在門口,後來是撬水管掐電表,搞得當時獨自一人住在裏麵的林徒非常狼狽,隻能躲進校友宿舍借住了一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