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3)

找到了院務部部長胡真土。

胡真土部長仔細看了看蘇首長的筆墨,道:“是他的字!我在北京時忘了向他討幅字了。蘇首長最近字練得勤,越寫越漂亮了!”

毛得富道:“上麵寫的那件事情,怎麼樣?”

胡真土想了想,道:“這個事情,我們正在物色人選。也有不少領導向我推薦過幾個人。我們還要考察一下。當然,蘇首長推薦的人,我們一定優先考慮。隻是,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基本情況寫個東西上來,我再報給院黨委研究研究?”

毛得富道了聲“行”,心裏卻有個疙瘩。因為叫他寫東西就意味著要騙人,他的曆史是經不起調查和檢驗的。於是,他就對胡真土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餐便飯吧,我請客。”

胡真土跟著毛得富來到了本市最豪華的新世紀大酒店。一邊喝酒,毛得富一邊吹起他的光榮曆史來。他道:“我現在南昆市任開發區總經理,是縣處級幹部。父親是部長,現在已經離休了。母親現在跟我,在南昆療養。”

胡真土睜大眼睛道:“毛部長是你父親?”

毛得富道:“那當然。”

他怕胡真土不信,便拿出一疊照片給胡真土道:“你看,這些都是首長們來看我和母親時留下的照片。”

胡真土看了照片後,道:“真是失敬啊,失敬!”

晚上,毛得富又親臨胡真土府第,送上一隻紅包以及幾件高級禮品之後,對胡真土說開了知心話:“胡部長,不瞞您說,我在南昆的那個開發公司總經理職務是市政府聘任的,享受縣處級,但與其他幹部又有些區別。而且也有人在背後搗我的鬼。我不是共產黨員,也沒有正式幹部編製。所以,我母親才請蘇首長出麵解決這件事,這事還得你多多關照啊!”

胡真土道:“我知道你肯定有難處。不過,你沒有黨員和幹部身份,這事是不太好辦。我們公司的總經理就是副師級,也就是地方上的副地廳級。你想想,這已經屬於高幹級別了,不是黨員怎麼行呢?地方上還可以有個民主黨派名額,部隊裏是萬萬不行的呀!”

毛得富道:“最好是能夠變通一下。”

胡真土想了半天,幾近於痛苦地道:“這事要不是蘇首長出麵,要不是你毛部長的公子,我是決對不能變通的!”

第二天,胡真土就讓毛得富填了張黨員關係表,直接給他辦了軍官證。軍官證上填寫道:“院屬公司總經理,副師級,上校軍銜”。

從此,毛得富就穿上了軍裝,坐進了副師級的總經理辦公室裏。

地位是有了,但毛得富需要的是名利雙收,並且為今後的道路打下堅實的基礎。這家公司有多少油水好撈呢?毛得富到基層研究了半天,發現公司的生意比哪裏的意都好做,因為有人民軍隊作靠山,幹的都是官倒性質的事情。利潤最高的是賣汽油,部隊裏的廉價汽油一轉手,那都是大筆大筆的錢,其次是做後勤服務生意,倒騰來倒騰去,同樣也是穩賺不虧。學院裏出去的,都是大小小的軍官,甚至還有轉業到地方上五湖四海的幹部。隻要沿著這條線攻下去,鈔票就大把大把地彙進公司的帳號。

西南軍事學院離南昆市隻有三百多公裏,但不屬於一個省。

毛得富升了官後,照樣時常來南昆看望靳老太,有時候在南昆一住就是一個月。至於理由,通常是外出聯係業務,誰還能管得著呢?

有時候,他就憑著一隻手機,在南昆遙控著遠在外省的公司業務經營就行。

要說到南昆聯係業務,也沒有完全說錯。因為他在南昆呆的時間長,混得熟,有許多生意還真與南昆分不開。比如說賣油的事吧,南昆缺的就是這玩意兒。市人大主任勞宜幫聽說他手頭有廉價油,整天纏著他批條子打電話。還有那個香港投機商劉德海,也是一樣地想揩油。於是,毛得富就把公司裏的大批石油轉手給了這兩位,當然,他沒有忘記將其中百分之十至二十的差價提留到帳戶之外,落入自己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