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道:“慎重一點好,萬一碰到熟人,是很容易露馬腳的。”
毛得幹道:“那你說怎麼辦?”
阿水道:“鄭麗麗這個人倒是不難辦,剛才你看到了,這幾天住在我們家的那個阿萍,正是合適人選。”
毛得幹道:“這個人怎麼樣?可靠不可靠?”
阿水道:“沒事的,我們認識已經好多年了。她是貴州農村來的,到白溪後沒地方落腳,後來是我介紹到幾個賓館,她就在裏麵吃了幾年的青春飯。最近染上了那個病,到醫院去看過了,醫生叫她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我看她沒地方住,就答應她在這兒住些天。”
毛得幹道:“那也可以的。你把她一起找來商量商量吧。”
阿水把她叫了過來,半真半假地道:“阿萍啊,當初成都酒家有個服務員叫鄭麗麗的,收到了她的女友蔡紅的兩封舉報信,是舉報市裏有關領導的。鄭麗麗把信轉交給了酒店老板吳成,吳成又轉交給了老毛。現在呢,省紀委馬上要找吳成和鄭麗麗兩個人,可是現在酒店已經拆掉了,一時也找不到。老毛沒辦法,為了應付上麵,想找兩個人頂替一下。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吳成由我女婿胡勝去頂,鄭麗麗呢,最好是由你去頂一下。你看怎麼樣?”
阿萍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知道裏麵肯定有文章,就問道:“既然這兩個人找不到,那就算了,何必去找兩個人去冒充呢?這是要出亂子的啊!”
毛得幹道:“不會的,這裏麵的事情三兩句話說不清楚,反正絕對不會出事情。我也隻不過是應付一下省紀委而已。你隻要說收到蔡紅的信,後來就不知道蔡紅的下落就行了。”
阿萍還是不肯,道:“我不敢,這種事情……不好的。”
毛得幹從衣兜裏掏出一疊錢來,點出二十張大幣,對阿萍道:“阿萍啊,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太好,這點錢你先拿去補補身子吧。事情過了之後再拿點去。這件事情呢,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幫我們這回,啊?”
阿萍裝作不肯收,阿水就把錢硬塞給了她,道:“拿著吧,得幹是個大財主,替他辦事啊,是絕對虧不了你的!”
阿萍道:“好吧,我就去扮演一回。不過,我們可要小心點,千萬不能出錯。你們要我說什麼話,還要說得再仔細一點。”
毛得幹道:“那當然。這樣吧,你呢,名叫鄭麗麗,是成都郊區農村來的,蔡紅是你們的同鄉。你在成都酒家吳成老板手下打下,這期間蔡紅和你經常有來往。去年七月份一天蔡紅哭著來找你,說有封信要交給你,找你請吳老板交到上麵去。你就把信收下了。幾天後又有一封信交給你,你又把信交給了吳老板。其他事情你就一概不知,後來也沒見到過蔡紅這人。”
毛得幹接著道:“你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阿萍就把這些話照樣說了一遍,然後道:“這些話我是會說,但是到時候他們要是問些別的話,我就很難答複了。”
毛得幹道:“就是這些話,不會有其他什麼的。”
阿水道:“我看還是慎重點好,得幹,你就讓他們認真排練一下吧。”
毛得幹道:“對,排練一下,看看你們台詞背得怎麼樣。”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毛得幹坐在沙發上,叫胡勝在沙發前麵放張凳子,然後叫阿萍坐下,一本正經地問道:“仔細聽了啊。我們是省紀委的,根據蔡紅的舉報,我們把你找來向你了解一下有關情況,請你積極配合。”
阿萍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