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凰安聽罷，朗笑幾聲，“你倒是不蠢。”
頓了頓，凰安又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衛蘇抬起頭，盯著凰安，道：“隻要能助我報滅門之仇，這破蝶石，您便拿去用。我衛蘇，今後就供您驅遣。”
凰安沒想到事情的進行意外的順利。衛蘇隻見凰安叫過莫嘉，對他耳語幾句，莫嘉便走到那側間，撩開一角帳幕，恭恭敬敬地同幕後之人悄聲在說什麼。通過撩開的那一角，衛蘇看見了一角水色衣袂，腰畔似還掛了一串珠玉，想必也是凰族內的什麼重要人物，而且地位絕對不會比這個首領低多少。
與幕後之人傳完話，莫嘉複又過來同凰安附耳說了幾句。凰安所有所思地微微點頭，終於對衛蘇道：“在你助我完成大業之前，我會一直保你周全。”
“是。”衛蘇道。
“蜃城那邊必是也在派人找你。遲早會找到這裏。你這段時間，便住在天星院，那兒的主人會將你保護得很好。”凰安道。
“是。”衛蘇順從答應下來。
忽地，一陣清風吹進廳中，掀開那側間的紗幕，衛蘇下意識抬起頭去看，裏麵卻是空空如也。
方才裏麵的那水色衣裳的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凰安吩咐完，一揮手，莫嘉便走上前來將衛蘇帶走了。衛蘇剛一走，便見賀千雪走進來。
“事情談成了？”賀千雪問。
“這次還多虧了你。”凰安笑了笑。“當初你讓舒慶把衛鴻召回來，我隻當那是你與軒轅府的私仇，誰知這竟成了我控製衛蘇的籌碼，此事甚好。”
說著，凰安心情大好，叫人取來一隻盒子，交給賀千雪。打開一看，裏麵竟是一排細小的血珠。
他抬起眼，看了看凰安。
“怎麼？好幾個月你都不必再來向我討了，不高興麼？”凰安道。
“多謝。”賀千雪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將那盒子收進袖中。
“舒慶那邊，就有勞你了。”凰安道。
“無需你多說，我自有我的法子。”賀千雪冷冷道。“你隻需要記著，此事一旦做成，我賀家與凰族便再無瓜葛，誰也不欠誰。”
凰安的笑容消失在臉上，方才大好的心情全讓賀千雪這一句給攪了。他不耐煩地將目光移開，終於是極不情願地應了一句：“嗯。”
衛蘇小心翼翼地跟在莫嘉身後。見這個侍衛方才的樣子，看上去應該要比凰安好說話一些。糾結了一會兒，衛蘇終於開口小心翼翼問道：“莫嘉大人，我們現在是去那個叫天星院的地方麼？”
似被她這聲“大人”叫得有些舒心，莫嘉便回了一句：“不錯。”
“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衛蘇問。
“我們凰族的星官所居之處。”莫嘉道。
“星官？”衛蘇沒聽明白。
“星是星星的星，說白了就是咱們族裏的巫師，負責觀星占卜，為首領測凶吉。”莫嘉道。
那麼方才凰安所說會保自己周全的，實際上就是個神棍麼？
衛蘇心中有些不安。
似看出她有所擔憂，莫嘉又道：“咱們凰族的星官大人可不比蜃城的天宗差。”
“呃。。。。。。”心思被看出來，衛蘇一時語塞，不知道做何回答。
“正如葉國有國師，蜃城有天宗，凰族便有星官。叫法雖不同，但其職責卻無二致，皆屬神職。”莫嘉道。“況且，咱們子鹿大人已經算出你會來涅槃山。不然，我就不會輕易找到成碧姑娘家去。”
子鹿？是這個人的名字麼？
“如此說來，是我多慮了，還請莫嘉大人不要見怪。”衛蘇道。
莫嘉帶著她走了許久，又是曲折回轉，走出那套宅邸，又沿著涅槃山陡峭的山路走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山腰前，再往前已經沒有路了，前方的山路幾乎是垂直的，陡峭險峻,除非是有極好的輕功，否則一般的人是絕對上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