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國覆滅，你就可以去找崇若了。”子鹿道。
突然，懷裏的人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周圍的藍焰終於漸漸熄滅。
子鹿這才拿開手，那隻捂著她雙眼的手，早已被灼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衛蘇？”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子鹿晃了晃懷中之人，才發現她已經昏死過去。
數日後，子鹿的手上纏了好幾層厚厚的紗布。畢竟不是一般的燒傷，很難恢複，至今，這隻手要握住東西還是有些困難。他攤開那隻燒傷的手掌，上麵的血滲過紗布，紅紅的一片。
原來她喜歡的人，竟是崇若。
果真是自己多想了麼。
可是，她明明說過要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
“待葉國覆滅，你就可以去找崇若了。”
說這句話時，子鹿是十分難受的，盡管這隻是安慰。
他呆呆地望著自己那隻又開始滲血的手，不一會兒，聽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隻當是小侍童來給他換藥，抬起頭，卻是衛蘇。
“你來做什麼？”子鹿問。
“換藥。”衛蘇邊說著，邊自作主張地拿過子鹿那隻受傷的手，給他換藥。
子鹿看著她，隻覺得她變得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了。可究竟是哪裏不同，子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衛蘇不經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子鹿當下就打了一個寒顫。她的雙眼變了。
從前，他在她的雙眼中看到的是純真，如今，她的眸子卻是極冷的，似一把冰刃，向他刺了過來。
“你還好麼？”子鹿問。
“嗯。”衛蘇淡淡應了一句。替他包紮完成，問：“什麼時候攻打葉國？”
“七日後吧。”子鹿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隻想報仇。”衛蘇道。說到“報仇”二字時，衛蘇的臉色變得異常冷漠。
子鹿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自她醒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內關了三日，剛出來，便似變了一個人，變得連子鹿都覺得她有些陌生。
“報仇可以。”子鹿站起來，看著她。這時，小侍童呈上來一碗藥，子鹿拿過那藥，道：“把這最後一副喝了。”
“現在會不會因為反噬而丟了性命，對我已經不重要了。”衛蘇道。
“看在我辛辛苦苦為你找來的最後一個錦雀之爪，你就喝了吧。”子鹿苦笑。
子鹿說完，衛蘇臉上的表情終於柔和了許多。她竟不再說什麼，拿起那碗藥，麵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短短三日，她竟變了這麼多。以前喝個藥，都要嘮嘮叨叨愁眉苦臉好久，現在竟能一口氣喝完了。
難道自己那個時候不應該告訴她真相麼？
“子鹿，”衛蘇喝完藥，叫了他一聲。
“嗯？”子鹿回過神來。
“這些日子，多謝你了。”衛蘇道。
子鹿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感謝說的有些懵，許久，他才道：“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今夜還要訓練麼？”衛蘇問。
“唔。。。。。。”子鹿思忖許久，道：“今夜你來我房間，我再同你說。”
衛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答應下來。“知道了。”
一入夜，衛蘇便來到子鹿臥房前，叩了叩門，便推門進了去。子鹿早已經坐在桌邊，等候她多時了。
“今夜還是去瞑迷之森？”衛蘇問。
“不去。”子鹿道。
“那。。。。。。”衛蘇不明白。
“你眼中那半塊蝶眼，隻剩最後一片還未訓練過。”子鹿道。
“紫眼麼？”衛蘇道。“紫眼主的是什麼？”
“情欲。”子鹿道。
“。。。。。。”衛蘇沉默許久，突然走到子鹿身邊，將他拉起來，推到床上，二話不說便坐了上去，開始脫衣。
“你做什麼？”子鹿肅然看著她。
“紫眼主情欲，今夜你又讓我來你房內，這訓練的內容不是房事麼？”明明是一件極為害羞的事，衛蘇一個女人卻比子鹿這個大男人還要淡定。
見子鹿沒有回話，衛蘇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
“啪！”子鹿扣住她的手腕，冷冷道：“下去。”
衛蘇見他神色不對，便鬆了手，下了床。
“你到底想如何？”衛蘇問。
子鹿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遞給她：“吃了吧。”
“這是什麼？”衛蘇問。
“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