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玉蟾宮!”
“嗖!”的一聲,一道白光迎頭劈了過來,衛蘇眼中一動,抬手將鳴淵一丟,長長的指甲在鳴淵的臉上劃出一條血痕。
“我說紫雲殿這兒怎麼這麼熱鬧,靜石竟這麼快就將你找到了。”衛蘇回過頭去,冷眼看著正走過來的景和及漣月二人。
“崇若在哪裏?”衛蘇問。“我要見崇若!”
“這裏不是你的地盤,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說話的語氣。”漣月沉聲道。
衛蘇沒有回答漣月的話,她已經知道,問這幾個人是不會有答案的。衛蘇索性一躍而起,她本是不會輕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飛起來的,她就這樣輕盈地掠過景和等人的頭頂,往寂園的方向去了。
景和一驚,雙手合十,口中開始念念有詞,突然,地麵開裂,似一隻潛伏在地下的巨獸在遊走,隻聽“砰!”一聲巨響,從地麵上冒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這些符文以肉眼都難以看清的速度衝到了衛蘇前麵,在她前麵形成一個巨大的符文牆,攔住了她的去路。
衛蘇一愣,眼中異光閃爍,忽地,她的右眼中竟冒出火焰來!
烈焰從她的右眼迸射而出,灼燒著眼前的這麵符文牆,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燒穿這麵牆然後去找崇若。
而在地上的景和,神色凝重,施法的力度也越來越強,他現在也隻有一個念頭——阻止她去見崇若。
靜石在一旁看著,突然,她注意到,站在景和身後的城主有些異樣,明明施法的是景和,但她的額頭上卻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青筋暴起,仿佛在施法的是她一樣。
“城主,您怎麼了?”靜石忙上前去想要扶住漣月。
“別過來!”漣月卻突然喊了一句。“退下!”
“這。。。。。。”靜石猶豫了一會兒,她發現,景和大人越是用盡全力去施法,城主的臉色就越難看。
原來如此!
怪不得景和大人每次在耗損大量靈力之後身體狀況不會有異常,一直都覺得是景和大人修為高得無法想象,沒想到卻是城主在替他承受所有反噬。隻有曆任城主那特殊的體質,才能承受住這樣強大的反噬。
看著天上的衛蘇,景和的臉色越來越黑,這個丫頭的凡人之軀,是如何能夠承受蝶眼的反噬的?
或許是想見崇若心切,衛蘇在進入蜃城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一束光也跟著她進了蜃城。
這束光快得就跟那風沙一樣,她並未察覺。
現在那束光就在蜃城之內,王城之外。
那束光在王城外徘徊許久,突然猛地落地,化出一個水色的身影來。
凰朝的國師子鹿。
子鹿跪在地上,臉色也是難看得很,他眉頭一緊,吃力站起來,似被人捅了一刀般,一搖一晃地進了一旁的小巷中。
“噗!”子鹿嘔出一口血來,他扶著牆站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口中喘著粗氣。
她又在用蝶眼了。
子鹿稍作休息,做了一個手印,在地上畫了一個奇異的符文,接著,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上麵。漸漸地,那符文周圍顯現出幽幽的紅光,子鹿雙眼雖閉著,但整個身體卻止不住地在顫抖,唇色越來越蒼白。
“退!”子鹿低叱一聲,那紅光突然大盛,卻又再轉眼之間熄滅了。
“噗!”子鹿方一收手,就又嘔出一大口血來,差點要暈過去,他硬是撐開眼皮,扶著牆,又踉踉蹌蹌地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本還在與景和的符文牆對抗的衛蘇,猛地隻覺得體內一陣暖流流過,右眼的光芒消失,渾身上下都失了力氣,感覺自己那具凡人的軀體又回來了似的,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直直地向下墜去。
見衛蘇落了下來,景和這才收了手。景和的法術一停,似想起什麼,立刻回過神去,隻見漣月已經有些站不穩,他立刻衝上去將她扶住,眼中閃過一絲愧色。
“漣月,我。。。。。。”景和張口欲說什麼,漣月卻抬起手製止了他。
“不必說了些多餘的話,扶我回房去吧。”漣月道。
“嗯。”
鳴淵已經迅速衝上去將下墜的衛蘇接住,問:“城主,可要收押至地牢?”
“地牢怕是困不住她。”景和低頭想了想,道:“關去玄璣神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