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況還有獨孤一鶴背後的青衣樓,而且我跟霍休還是老朋友,事情真夠煩的。”
花滿樓皺了皺眉,“你相信丹鳳公主說的這三人的真實身份還有獨孤一鶴是青衣樓的主人?我們現在知道的所有消息不過都是他們的一麵之詞罷了。”
陸小鳳噌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哈哈大笑,“一個美麗的公主說的話是個男人都會相信的,何況還是一個落難的公主?”說著走出了客房,遠遠地還傳來他的聲音,“我回自己屋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花滿樓笑著搖了搖頭,明明是自己急著去會美人。
他搬了張椅子坐到黃昏的窗下,望向窗外,似乎是在等人又似乎隻是在單純地欣賞滿園的美景,他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他還沒來及說請進,人就推門進來了。人是兩個人,斷腸劍客蕭秋雨和千裏獨行獨孤方,腳步聲卻隻有一個人的,獨孤方的腳步聲幾乎完全聽不到。這倆人明顯來者不善,花滿樓還抽空讚歎了一下宮九的輕功更在獨孤方之上。
花滿樓在心底歎了口氣,他們之所以來不過是因為陸小鳳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他們不如花滿樓,雖然陸小鳳也有他們比不上西門吹雪的意思,然而西門吹雪的劍術在江湖上公認的頂尖,但花滿樓不過是個小有名氣的瞎子。江湖好漢,哪裏忍得下別人認為他還不如個瞎子呢?
可惜事實上他們確實不如個瞎子。
雙方言語不和,獨孤方已然出手,一根閃亮的練子槍突然刺向花滿樓的喉嚨,花滿樓甚至能感到破空而來的殺氣,他仍然坐著不動。這時蕭秋雨的劍也刺出,劍很慢,慢就沒有風聲,這柄劍黃雀在後,對一個目不能視的人來說是真正的毒計。
然後花滿樓除了靈敏的聽覺與嗅覺,似乎他還有種奇妙而神秘的感覺,放佛有人告訴了他真正致命的是那柄劍而不是那把槍,他突然翻身,練子槍從他肩上掃過去的時候,他的雙手啪的一聲夾住了劍鋒。格格兩聲後,一柄百煉精鋼長劍突然斷成了三截。
“我們三人在這裏刀光劍影的時候,外麵一朵牡丹謝了。可惜。”
早已怔住了的蕭秋雨和獨孤方聽到花滿樓淡淡的聲音,原本蒼白的臉色詭異地泛起了一絲青。他在可惜什麼?可惜跟他們交手是虛度了光陰,還是可惜花謝了,或者兩者都有?
他們前腳鐵青著臉離開了這間客房,後腳房頂上翻身跳下一個人,拍著手走進房,花滿樓無奈地轉過身,“幸好他們不知道屋頂上其實一直有個人。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宮九看著略有些亂的床鋪皺了皺眉,走過去一邊整一邊跟花滿樓說話,“我去附近找了點吃的。這兒是個五進的宅子,西南角那邊有人養了不少信鴿,東南角有個小院子,看得出原本草木繁盛,可惜現在都死了。”這事體貼花滿樓看不見之意了。
花滿樓聽他在那兒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由想起了那句唱詞“怎舍得他疊被鋪床”,想著一個世家公子扮賢惠,忍不住笑出聲來,宮九轉身古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向喜歡花草的嗎?”
花滿樓連忙正襟危坐而問客曰:“啊?抱歉,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宮九直接坐在床上,滿腹狐疑地又把話說了一遍。
“你說東南角那個院子裏的花木都死了?是不是枯萎了?”
宮九搖了搖頭,“一片死氣。”
花滿樓下意識地用折扇敲了敲手,“這可奇怪了,這裏毫無興旺之氣,花木衰敗些是正常,一片死氣倒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