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自賣自誇,五妹長得也很好性子也溫柔,在宮裏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她跟誰紅過臉,也沒打罵過奴才,皇祖母就瞧上了花小公子,說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催著我問花滿江呢,我就想著,若是我出頭去問,免不了讓花家以為我們仗勢欺人,便是不願意,恐怕也不敢說出口的。九弟你跟花滿樓最好,不如你私下裏問一問花滿樓,他若願意,我再跟花滿江說,若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求,湊成一對怨偶就不好了。”

宮九神情恍惚,他原本還沒想過花滿樓會成親的事,似乎因為兩個人在外的時候日子過得太逍遙了,有一種山中無歲月世事兩不知的感覺,覺得兩個人就應該一直這麼下去,就算老了,也應該是他跟花滿樓在一起老,而且他從未見過花滿樓對哪個女的動心,花滿樓跟陸小鳳是不一樣的,陸小鳳紅顏知己遍布天下,當初的上官丹鳳,現在的歐陽情,似乎繡花大盜的時候還有個叫什麼薛冰的,然而花滿樓從來沒有,當初上官飛燕可稱傾國傾城,花滿樓眉毛都沒動一下,他從未把花滿樓跟任何一個女的聯係在一起,花滿樓就應該跟自己在一起,自己去哪兒,花滿樓也去哪兒。

“皇祖母也還說了,東南王叔離這兒遠,一來一回的太耗費時間,六哥的婚事,就讓東南王叔自己做主了,平南王叔家八弟的婚事,皇祖母說趁明年王叔們進京,再替八弟籌劃。倒是如今九弟你就在跟前,皇祖母也給你瞧好了,一個是內閣次輔中極殿大學士韓確老大人家的嫡長孫女,今年十六,再就是刑部尚書陸玄繼家的嫡次女,今年十七,韓姑娘在帝都素有才女,陸姑娘卻是個豪爽的,還會些拳腳功夫,單看你中意哪個,皇祖母就替你做媒的。”

宮九原本想著,天底下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人配得上花滿樓,如今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瑞安長公主於宗室中名聲一向很好,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性子也溫柔,又是大行皇帝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貴無人能及,花滿樓會選她麼,不行,想都不要想!

宮九短促地笑了一聲,“這話臣弟也就跟皇兄私下裏說說了。”

“哦?看來九弟早見過這兩個姑娘了,還是有了別的意中人?”

“什麼?”宮九皺了皺眉,“臣弟是說花滿樓,花滿樓千好萬好,卻有一樣不好,”故意壓低了聲音湊上前,“他不能人道。”

皇上吃了一驚,轉而笑了起來,“九弟別胡扯了,花滿樓武功高強,怎麼可能不能人道,再說了,人家能不能人道,怎麼會跟你說,必定是九弟從哪裏聽來的閑言碎語的。”

宮九也笑了起來,“皇兄這話說的不對,我記得大行皇帝身邊原有個太監,聽說就是武林高手呢。”

皇上果然起了疑心,⑧

王全看著眼前這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臉上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笑,“皇上想必不知道他是誰?”

皇上在心底暗暗地吐了口氣,“想必是平南王叔的八弟,”麵色好容易緩了一緩,“朕剛還在跟九弟說起來,皇祖母要給你賜婚。”

王全笑道,“不錯不錯,正是大行皇帝的嫡孫,平南王爺的世子,當今天子的嫡親堂弟。”

平南王世子笑了起來,跟皇上笑起來的時候一樣,也露出酒窩來,“聽說九弟奉旨遊玩,又有美人在側,真是好福氣,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好福氣,端看九弟今晚的表現了。”

皇上又沉下臉來,“你也知道,九弟是奉詔入京的,你呢,你是奉詔入京麼?”

平南王世子斂了笑,“不是。”

“既未奉詔,就擅離封地,這是什麼罪名,你知不知道?”皇上見平南王世子不答話,厲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縱然有心相護,隻怕也...”

平南王世子忽然接道,“隻怕也免不了是殺頭的罪名。”

皇上皺眉,“你既然知法...”

平南王世子打斷他厲聲道,“你既然知法,為何還要犯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朕縱然有心留你一命,隻怕二祖列宗文武大臣也不能容你!”

皇上大怒,“你怎敢對朕無禮!”

“你怎敢當著朕的麵自稱朕!朕才是當今天子!”

皇上雙拳緊握,怒極反笑,此時他才知道他們的陰謀。

平南王世子道,“王總管。”

王全立刻躬身答應道,“奴婢在。”

“先把這人押下去,黎明處決。”

“是。”

“念在同是先帝血脈,不妨賜他個全屍,再將他的屍骨兼程送回平南王府,問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