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見,再說了,你用的親王世子金寶,我倒沒有相稱的印。”
“我就這麼一個印啊,不蓋這個就沒得蓋了。”宮九又去櫃子裏取出一個紅羅銷金大夾袱包裹來,“七童你打開這個看看。”
花滿樓隻當他把世子金冊也拿出來了,不料想打開裏麵是個八寸來高的紫檀木盒,打開木盒裏麵鋪著一層錦褥,包裹著一個白玉雕像,宮九看花滿樓一手捧著玉雕,一手摸索,竟然不好意思起來,故作鎮定地踱步到書桌旁裝作仔細看畫的樣子。半晌花滿樓笑道,“世子殿下手藝見長啊,之前的那個避塵珠雕成的玫瑰,還有些粗糙,如今這個雕的實在是好,也不屈了這麼極品的羊脂白玉了。”
雕的是一個年輕公子站在花叢中,人雕的很靈動,隱約有花滿樓的影子,連各色花朵也鮮活得很。還是當初在保定府的時候,因為所謂的洛神玉雕一時起了意,宮九便避著花滿樓雕了這個。
宮九見花滿樓喜歡,心中歡喜,麵上仍然淡淡的,“也沒費多少工夫,你摸摸底下,是個印章。”其實王府裏有個庫房裏堆著好幾個大樟木箱子,裏麵都是被宮九雕壞了的玉料。
花滿樓仔細摸了摸,果然,不過刻的是花家七童四個字,“難為你怎麼想出來的,刻個這麼精致的印章。”
宮九握著花滿樓的手,在“太平王世子寶”旁邊蓋上了“花家七童”,兩個印大小倒是一樣大。宮九正欣賞兩個人合力的創作,就聽花滿樓溫聲道,“其實那位王太醫說的可能真的行得通。”
花滿樓轉過身正對著宮九,輕聲一笑,“你還記得之前在武當山上的時候,我好像入定了似的那次麼?還有葉孤城西門吹雪決戰那晚,我一時不察導致內力亂竄,這兩次醒過來之後,都覺得四肢百骸經脈骨血仿佛比以前幹淨順暢了,連眼睛都有變化。以前雙眼什麼都不看見,完全是黑的,現在已經不那麼黑了,反而有點灰霧似的,霧蒙蒙的。所以我想,可能這麼下去,到了像你一樣能修複肌膚的地步了,也許我的眼睛也就好了吧。”
宮九大喜,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了,嘴唇動了動也沒說出什麼,拉著花滿樓便往院子裏走,這才開始說話,講解自己所習的功法。花滿樓反手拉住他,笑道,“都說了,不必急於這一時半刻的,都到了晚飯時候了,先去我家吃飯吧。”
宮九想也是這個理,反正七童親身經驗著,確實有希望,而且內力突破除了勤奮之外,機緣也很重要,倒不必急在這一時,便跟花滿樓攜手去了王府後麵兩條街上的花家大宅。
晚飯很熱鬧,還有花滿樓跟宮九救出來的那八個小男孩,因為擔心他們怕生或是靦腆,吃不好,便讓他們跟花家兄弟間隔著坐了,也方便大人們照顧他們,二虎算是跟花滿樓最熟,他跟他的弟弟三虎便跟著花滿樓坐。不說花滿樓照顧起小孩子來心細如發,桌上大哥花滿鍾三哥花滿坤是有孩子的,花滿釗雖然性子不羈了些,也仔細的很。不過花滿江不在,隻說是公務在身,不過聽他帶了幾個死士出去,花如令等雖然心知肚明這所謂的公務不簡單,卻也沒插手,一來,花家養的那些死士不是吃白飯的,功夫雖然比不上陸小鳳花滿樓等人,一般江湖人在他們手下也走不了幾招,二來,花滿江沒主動提出要家裏人幫忙,說明事情不宜張揚,到時候出來一個武林世家幹涉朝廷事宜的風聲,對花家也不好。
不過,雖然花滿江不在,飯吃到一半陸小鳳卻突然進來了。
陸小鳳先跟花如令問了好,接著花家兄弟一一互相見過,到最後看到宮九的時候陸小鳳眼睛一眯,摸了摸唇上的兩撇小胡子,作了個揖,“世子殿下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