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了,沒有。”陸小鳳端起酒杯來一仰頭一飲而盡,“七童我覺得你有點多智而近妖了啊。”
陸小鳳帶著羅刹牌回去找丁香姨,丁香姨為了這失了雙手雙腳,見一見羅刹牌的真容也算一場撫慰了。陸小鳳把玉牌放到她身上,她用兩隻斷腕夾著玉牌不住地親吻,然而忽然之間,玉牌穿破窗戶飛了,又有什麼穿破窗戶飛了進來打穿了丁香姨的心髒。
花滿釗哀嚎一聲,“我的天呐,又死了一個,都不知道這羅刹牌是真是假,就一個個地跟鬼迷了心竅一樣。”
陸小鳳笑道,“這塊羅刹牌也是假的,是朱停做的贗品,比李神童做的那塊精致多了,不過朱停做東西會留下記號,所以我才發現是假的。都到現在了,你猜出誰是最幕後的人了沒?”
花滿釗皺眉思索片刻,“肯定不是死了的人,就剩下藍胡子、歲寒三友跟飛天玉虎了。如果是藍胡子的話,倒也有可能,利用你給武林中人一種羅刹牌流落在外的錯覺,可能當初玉天寶抵押給他的那塊根本就還在他手裏;歲寒三友的話,想當教主?這麼大年紀加入了魔教,確實也有可能。飛天玉虎在這裏麵感覺怪怪的,倒不大好說。”
“飛天玉虎在這裏麵,為了殺給他戴綠帽子私奔的丁香姨,再把她帶走的三十萬兩金子追回來。”花滿樓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不過,黑虎堂這幾年勢頭這麼高漲,怎麼對羅刹牌反而興致缺缺?難不成飛天玉虎已經知道了在外麵的這兩羅刹牌都是假的?”
宮九插嘴道,“很有可能,不然以黑虎堂的勢力,怎麼也是可以爭一爭的。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陸大俠在,他們覺得比不上陸大俠,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一路隻關注丁香姨。”
陸小鳳道,“想不到殿下對江湖事也很了解,連黑虎堂的勢力大小都知道。”
“因為七童算半個江湖人,”宮九靦腆一笑,“所以我就多了解了些。”
陸小鳳噎了一下,懶得跟他打機鋒,“我又回了藍胡子的銀鉤賭坊,藍胡子現在的妻子方玉香,大舅子方玉飛還有歲寒三友都在。然後方玉香在絲巾上下毒,給藍胡子擦了擦酒杯,然後藍胡子就被毒死了。”陸小鳳喘了一口氣,接著道,“其實方玉香是跟楚楚、陳靜靜、丁香姨一起長大的,但是她們都沒提她有個哥哥,所以方玉飛根本不是方玉香的哥哥,方玉飛的名字自然也是假的。陳靜靜沒有被火燒死,救她出來的就是方玉飛。丁香姨私奔的情人也是方玉飛,藍胡子就是飛天玉虎,丁香姨嫁的人也就是藍胡子,但是真正掌控黑虎堂的是方玉飛,藍胡子不過是他的一個傀儡罷了。”
“這可真是夠亂的,難為你怎麼想的破...所以方玉飛才是最幕後的那個人?”
“不是,最最幕後的是玉羅刹。”陸小鳳搖了搖頭,“寒梅與方玉飛勾結,想要趁機取我性命,日後寒梅掌控羅刹教在關外,方玉飛掌握黑虎堂在關內,他們就能稱霸天下。可惜寒梅跟方玉飛死了,但是歲寒三友剩下的孤鬆跟枯竹仍要取我性命,是玉羅刹出手鏟除了教內的叛徒。”
宮九忽然問道,“玉羅刹武功現在有多高?”不知道自己跟他還差多少。
陸小鳳歎口氣,“深不可測,恐怕中原武林中無人能敵。”
“所以這不過是玉羅刹設的一個大局,引出了教內有二心的人,又順便鏟除了黑虎堂,也算去掉一個敵手。”花滿樓給眾人添上酒,“那麼玉天寶也是假的?”
“玉天寶不是假的,但是他並不是玉羅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