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鬱鬱反問。
餘翌翔笑了,他早就看到了站在馬路對麵的她,那條粉紅色的長裙早就雕刻在他心裏了。
“你早就看到我了?!”金亦馨注意到他微笑的眼神。
“還在花店裏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掛了電話,等著她從馬路對麵走過來,“不是說要跟你姐姐去看電影的嗎?”
“姐姐被莫智皓帶走了,我被拋棄了。”她委屈的說。
他笑了笑,沒捧著花的手伸出來摸了摸她的頭發,“那你今天就跟我吧。”
“你不是要去看你的女朋友嗎?”她撅了撅嘴,明擺著讓他知道她嫉妒。
“你見過買‘媽媽花’去看女朋友的嗎?”他笑了,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去看我媽媽,今天是她的忌日。”
“...對不起...”
“沒關係。”
“我也可以去嗎?”
“...可以。”
她很高興的鑽進了他的車裏。
“我剛剛跟姐姐去吃日本料理了,去你帶我去過的那一家。”在車上的時候她跟他說。
“我知道。”他笑笑。
“你知道?”金亦馨疑惑道,想了又想,終於明白了,“難怪我講我怎麼會那麼好運,請姐姐吃飯剛好就碰上那家餐廳的周年紀念,原來是你啊。”
“那你以為呢?”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免費,還讓我出一半的錢?”
“讓你為你姐姐盡點心意,給你一點滿足感。”
“想的真周到!”
她笑了,摸了摸他手裏的康乃馨。有些話她想問又怕觸動他的傷心所以沒問。雖然他從來沒在她麵前發過脾氣,但是他這樣身份的人,不管是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能成為他的禁忌,所以盡管好奇,她還是乖乖的閉著嘴。
車子開向墓園,還沒到門口,金亦馨遠遠就看到了十幾個黑衣人站在墓園門口,就好像雕像一樣。
“怎麼回事?”她奇怪的問身邊的他,看到他的眉緊緊的皺著。
“翔哥?”開車的肖麟問了一句。
餘翌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開過去。”聲音冰冷得不像一直在她麵前的他。
兩個黑衣人站在了車子前麵,擋住了車子,似乎是不給進去。
肖麟打開車窗,餘翌翔沒說話,隻是讓外麵的人看到他的側臉。
“翔哥!”一排人整齊的喊道,然後恭敬的弓著身子讓出一條道給他。
看到這個畫麵,金亦馨心裏頓生一種崇拜。他這張臉就是一種權力,即使什麼話都不說,他身上散發出的威懾力都讓人臣服。
肖麟把車子停在墓園門口,保鏢下了車替他們打開了車門。
“他們不上去嗎?”看到肖麟和保鏢留在後麵,他隻讓金亦馨跟在他身邊,她就問道。
“嗯。”他回答。
他的心情不太好。金亦馨安靜的跟在他身邊,看了看他的側臉,冷漠得好像她剛認識他的時候,讓人看了就產生一種畏懼。
要不是見過他溫柔的樣子,她現在肯定會嚇得窩囊的往回跑。
墓園裏空蕩蕩的,隻有他們眼前不遠處的一處墓碑前站著兩個人。
站在前麵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唐裝,背著手,神色淒然卻專注的盯著墓碑上的照片,而他身後的人更像是他的跟班。
直覺告訴金亦馨,那個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人隻是簡單的一個站立姿勢,她就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威懾力,與餘翌翔給人的感覺很像。
他身後的人上前跟他低語幾句,他側過頭來看了看正在靠近的他們。
那個人臉上除了愧疚,遺憾,心痛,還有震驚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