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親自出去問問夏洛克!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麼渴望見到什麼人……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緩和下來再次駐耳聆聽這憂傷的旋律……
聽著聽著,華生不由得再度皺起眉頭……
這個音錯了,這個音也錯了!
歌聲大概持續了有半個小時,每一遍都有三處錯誤的地方……
這得感謝中國與蘇聯,有過情深深雨蒙蒙的蜜月期,很多俄國的民歌,也許中國人還記得牢些……
所以……歌裏這些錯誤是巧合?
重複三遍錯誤後,又換成另外三個錯誤的音……如此有規律的反複不可能是巧合!
華生猛然睜開眼睛,仔細聆聽歌曲裏麵的錯誤,期間還聽見唱歌的人,輕拍床鋪打著節拍……
這個節拍也有問題!
……不過這個節拍暗示什麼?
今天的倫敦又是陰雨天,鐵窗外麵看不見陽光,偶爾被風刮進來的雨點,帶著令人舒爽的清涼……
華生站在牢床上,伸出手撫摸窗戶上的鐵欄杆,接著他努力將自己的手腕,從兩根鐵欄杆的縫隙之間擠出去……
一滴雨點打在了華生的手心,接著無數滴雨點降落在他的手心裏,很快手的溫度就被雨水帶走,但冰涼的感覺去讓人格外舒心……
華生收回由於擠壓,造成有些鬱痕的右手腕,然後將右手腕放進左手掌心裏……
左手掌心的溫度傳遞到右手腕,冷暖交替的感覺讓,一種深壓在心底的恐懼慢慢逸散……
他雙眼呆滯,無意識地用自己的頭撞擊牆壁!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而且一下比一下激烈……
難以置信父母的死,是爺爺痛下的殺手……雖然他沒有下令殺父親,但那天父親回去的太早!
還有這十多年的教育和姐姐的死……根本就把我當做棋子,根本就想把我洗腦,想把我關起來……關在他的牢籠裏!
不……我不能再回到那樣子的狀態,不然姐姐也好叔叔也好都白死了!
“姐姐……”華生一遍又一遍地呐呐自語,緊緊抱住自己的胳膊,在地上蜷縮成為一團,身體不受控製地顫唞!
他狠狠地用頭撞著牆壁,因為隻有痛疼才能讓人清醒,也因為活著隻有痛……不痛那就不是活著!
一抹紅色的血跡,緩緩順著右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
等獄警趕到的時候,華生的額頭已經血肉模糊!
華生的意識很清醒,哪怕醫生再給他縫針的時候也很清醒,白色的鹽水袋通過管子,一滴滴地流出血管,這下子連血管都變得冰涼……
但……華生嘴角卻是一副自在必得的微笑!
他看了一眼隔壁床的病友,是昨天在牢房裏唱歌的人……
嗬嗬,這下子那個節拍就解開了!
華生剛想起身,麥克羅夫特就在三個保鏢的擁簇下走了進來,待麥克羅夫特站定在華生病床前後,其他人就開始收拾現場,排除一幹閑雜人等……
“噢……”華生用歎息的口吻說:“麥克羅夫特,真是感謝你來看我!”
“我本來想給你帶禮物,但……我想菊花還是留著以後送!”
“麥克羅夫特,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麥克羅夫特看了華生一眼,雙手撐在床沿上,陰鬱的說:“把軍火資料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