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的聲音落下,歐陽夙略顯迷茫的雙眼瞬間恢複了清明,看著直逼喉嚨的冰矛,在看看周身這近乎雖是都能夠要了自己性命的冰矛,歐陽夙的心中竟是多了幾分的愕然,無論如何,歐陽夙也沒有想到,被擒的竟是自己。
而看著於飛此時那略帶著幾分笑意的嘴角,歐陽夙雙眸微眯,看著於飛道“是誰告訴你,我輸了?”
歐陽夙的聲音不帶有一絲絲的情感,隻是好像在陳述一件事實一般,可是於飛在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便是暗呼不好,隻是卻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因為此刻的於飛已經處在了和歐陽夙同樣的境地。
隻是無數的冰矛換做了樹矛。直指咽喉。
“怎麼可能,為什麼我沒有察覺到一絲絲靈元波動?”於飛看著此刻同樣被擒的歐陽夙問道。雙眸之中沒有一絲絲的慌亂。隻是帶著幾分的不解。
“因為我從一開始便沒有動用我的本體,我的本體一直在暗處,所有的攻擊雖然借助了分身的力量,但是卻不是我的根本,因為我無法確定哪一個是你真正的本體,現在既然確定了本體。那麼我自然是要發動攻擊了。”於飛餘音未落,在於飛的對麵,則是再一次的出現一個歐陽夙。
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歐陽夙。於飛的嘴角微扯,帶著幾分自嘲的味道。
“好吧,我還是沒有忍住。我認輸,師兄你解除術式吧。”於飛淡淡的說道,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的不甘。
“認輸?在師兄的字典裏可是沒有認輸這兩個字,小師弟,想要活命,便拿出一點真本事。”麵對於飛的求饒,歐陽夙卻沒有任何停止比試的意思,冷聲道。
聲音落下,歐陽夙的手指便是向著於飛一點,低喝道“疾!”
無數的樹矛竟是再一次的動了起來,一時間,於飛的身體好似被無數的針紮一般。
“師兄,你瘋了麼?”於飛咬著牙道,如今是完全的被控製,自己的雙手不能夠合十,將靈元調動,如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手的餘地。
看著歐陽夙那並不像開玩笑的表情,於飛心中竟是浮現出一個想法,歐陽夙想要殺了自己。
但是就在這個想法浮現的那一瞬間,於飛的周身竟是湧出無數的紅色的靈元。
異變突生,饒是以歐陽夙的性子都是被嚇了一跳,如此變故,已經超出了歐陽夙的預估。
但是也就是那麼一瞬,歐陽夙便是恢複了正常,眼神再一次的恢複了那種清冷之意。
略微顫抖的手,再度一點“去!”
一個去字落下,那無數的樹矛便是再度的動了起來,隻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隻見那無數的樹矛竟是在此時盡數的被那紅色的靈元所反彈開去。
“冰牆防禦。”歐陽夙暗呼不好,看著倒飛而出的樹矛,歐陽夙一聲低喝。
一道道冰牆以最快的速度擋在了歐陽夙的麵前。
就在冰牆成型的同時,那無數的樹矛也是應聲而至,咻咻的破風之音一時間不絕於耳。
那樹矛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一路上留下無數的殘影,轉眼間,便是到了那冰牆的麵前,看著來勢迅猛的樹矛,歐陽夙心中竟是多了幾分戒懼,因為他有一種不確信的感覺。
他竟是不確信,自己是不是能夠接下這樹矛的攻擊。
沒錯,此刻的歐陽夙竟是被於飛的突然攻擊與轉變,所嚇到了,那紅色的靈元之上,所有著的是無盡的殺意,那種殺意,歐陽夙自認為自己接不下。
所以他心中遲疑了,但是歐陽夙心中是有傲氣的,他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二階靈者所擊敗。所以,他並沒有後退,在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後,他便是恢複了正常,雙眸微眯,帶著幾分堅毅,站在冰牆之後,雙手再度變換手印,數十印記結成之後,歐陽夙的雙手保持在一個印記之上,再也不動分毫,看著攢射而來的樹矛,歐陽夙的喉結微動。
樹矛一根根的打在冰牆之上,強勁的力道,即便是隔著冰牆都是能夠感知的到。
好在,當最後的一根樹矛落下之後,依舊未曾穿透冰牆。歐陽夙暗自鬆了一口氣,但是忽然間,後背傳來森冷的聲音。
“結束了。”
刺骨的寒意與殺氣,使得歐陽夙再沒有任何的遲疑,手上的印記陡然間鬆開,低喝一聲“開!”
一個開字,卻是使得此處的環境驟然改變。再度恢複到了藍衣少年剛剛出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