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正著。

柳銘宇將手裏的信輕輕的扔在了桌上,身子朝後仰,很悠哉的靠在了椅背上。嘴角勾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柳相離覺得很不自在。

“聽聞上官大人的兒子在你那裏住了一月有餘啊。”

“嗯,因為——”

“朕就隨便問一句,你不用解釋。不過,朕還是想知道,能讓一向說話做事專心投入的成王騰出時間來發呆,究竟是什麼事呢?你畢竟還從未在朕和你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過。”柳銘宇笑得虔誠,“老四,同二哥說說如何?”

柳相離笑哼一聲,走過來隨意的拉過椅子坐下,調侃道:“二哥這麼忙,我哪敢有閑情給您講故事。”

柳銘宇打趣道:“朕有閑情聽你講不就行了嘛。還是說,成王覺得難以啟齒?”

柳相離看著桌案後麵那人笑得一臉高深的樣子,苦笑道:“有人跟我說我總是將真正的情緒隱藏的很深,但在我看來我的功力還不及二哥你的三分之一呢。”

“不是吧,竟有人敢正麵點評你,這種人可不多見啊。別告訴朕,你剛才就是在想那個人,啊不,那個人的話。”

“探子在信裏就隻說長今去了相國府,沒具體說其他的什麼嗎?”

柳銘宇有點掃興,“話題轉這麼快幹嗎?”

柳相離賠笑道:“再不快點,就怕二哥會八卦到我成王府裏去了。”

沒辦法了,某人隻好正襟危坐道:“信裏沒說什麼具體的內容,但是長今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去找韓騫,無非是做給我們看的。”

柳相離又問道:“皇兄覺得,長今這次回來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柳銘宇譏諷道:“不管她回來做什麼,終究是不會撈到任何好處。”

“那皇兄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一聲冷哼響起。

“靜觀其變。”

作者有話要說:

☆、放膽去追(二)

上官雲這些日子很忙,特別的忙。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找了那麼多幫手,卻還是很忙。就沒有這麼忙過。

渾南王古奇有時讓他陪著去自己書房鑒賞名家丹青,這一鑒賞,不是一天,就是一夜。

有時又會把葉勳叫來三個人去賽馬,這一賽,又是一整天。前提是他不怎麼會騎馬,所以也就是說,他就那樣幹坐著或幹站著一天,幹看著人家倆馳騁雄風。

更別說當他和葉勳兩人同時坐下與古奇談天說地論古今時,咱不說青梅煮酒有雅興,那對月飲酌總如詩吧。但就是在這樣的意境裏才更讓他吃不消。口吃不是他的錯,但口吃到讓別人愣是喝完一壺酒才聽他說完一段話,天理何在呀。等別人喝的快酩酊了,他自己倒在那裏自斟自飲起來了——渴的!

唯一慶幸的這幾日成王經常過來,一向見多識廣的柳相離自然是能與無話不歡的古奇聊得很投機。這就能幫他省去大半的精力——說話。就這一點就把上官雲感動的想到,自己要是膝下有個女兒什麼的,準保立馬送給成王做小妾。這麼多天下來,他的嘴皮子真的快說破了,嗓子都啞了。盡管速度猶是不見長。

好在古奇脾氣好得很,為人也幽默大方,有著屬於暹國人的豪爽,對於他的口吃也就從不在意。倒是王妃,有的時候會被古奇叫來一起閑聊,長今總是很不給麵子的破口大笑。笑中還時不時譏諷兩句。上官雲暗自慶幸這種時候最丟麵子的永遠是古奇。古奇臉色不好看,長今也就會適可而止的收斂幾分。

話說最近在侯府裏都沒怎麼見到長今。

“哦,愛妃說這麼久沒回家鄉,有很多地方想去轉轉,順便拜訪一些昔日的朋友。孤王覺的挺有道理的,就讓她去了。不過她嫌下人跟著麻煩,硬是不讓孤王派人陪著她,孤王也就沒再說什麼,由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