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柳銘宇要是以皇上的身份來了,就不會自詡‘二爺’了。
“我我我我——”
“沒去那也是我爹的事,幹你什麼事!”上官瑾見他爹居然被問得臉色發白,對坐在上首那個人越發看不順眼了。
柳相離啪的一聲扣下筷子,不重,但不輕。上官瑾以為他要對自己發火了,一般不都會這樣嗎?可柳相離卻看向了柳銘宇,很認真的看著那人,“二哥,他隻是一個無知頑劣的小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柳銘宇無視旁邊的目光,繼續道:“你不是上官大人的兒子嗎?你爹為什麼不去上朝,你都不問問原因嗎?”
上官瑾憤怒的瞪著柳相離,竟然在別人麵前那麼說他。更氣人的是柳相離還在看那個人!“哼!關你什麼事!”
柳銘宇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在朝著哪裏,淡淡的瞟了柳相離一眼,不冷不熱道:“相離,你有問過嗎?”
柳相離不再看他,冷冷的對上上官瑾的視線,“官員不去上早朝是在褻瀆皇威,嚴重了會遭致滿門抄斬.你都不替你爹和侯府那麼多人的性命考慮嗎?”
上官瑾被那兩道冷冷的目光盯了個冷不防,一時間有些慌神,“啊?”
所有人都看向他,上官瑾愣得眨了眨眼,腦海裏突然蹦出今早發生的事,還有府裏下人們的怪異。他那會兒隻顧著一個人一個勁兒的難過,等想通有些事後就早把他爹的事拋諸腦後了。現在想想,好像那會兒小廝確實在一邊催過什麼話……
“爹…”少年弱弱的看向他爹。
上官雲很委屈的衝他點了一下頭。
柳銘宇嘴角斜勾了一下,眼角掠過一絲狡黠的東西,稍縱即逝。
柳相離就是不明白,他二哥,為什麼要執意把上官瑾叫來?
作者有話要說:
☆、清風碎影(一)
“爹,那該怎麼辦啊?皇上有沒有說你什麼啊?”上官瑾口吻中顯然很是擔憂。但他爹隻是哀怨的看著他,時不時偷看一眼坐於上首的那個人,二爺。二爺不等他看過去便已經盯上他,上官雲每每心虛冒汗,看著自己兒子的目光愈發深沉。
“爹,你說話啊。”上官瑾見他爹不說話,開口催道。上官雲咽了一口唾沫,袖口中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抬頭看著柳銘宇道:“其實,我我也想,想,想,想知道,皇上上上的意思。”
柳銘宇不看他,開始把玩手邊的玉瓷杯,內中茶已半涼。須臾,戲謔道:“上官大人難道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嗎?”
上官雲覺得,自己好歹是從軍營裏回來的人,為什麼總是氣場弱弱的。論理說他柳銘宇雖然是皇上,但是自己好歹是先帝的左膀(葉勳是右臂(*^__^*) ),輩分什麼的自然要比他大,皇威什麼的自己又不是沒見過。但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在那人麵前永遠像是矮了一截。說話的底氣總是提不到平時的水準。
但是有一點,他知道。那個男人,並不像表麵那樣,看著溫柔。
“嗯?”柳銘宇正襟危坐,忽的不苟言笑起來。上官雲桌子下的兩隻手攥得更緊了。柳相離放下手中的筷子,李菁瀾忙跟著放下。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冰涼。上官瑾看他爹臉色有些許發白,憂聲道:“爹,你沒事吧?”上官雲卻倏地站起來,走向了柳銘宇。柳銘宇也不看他,自顧自的抿了一口那半杯涼茶。
上官雲來到他麵前,撩起衣角,正欲下跪,門外突然響起一聲:“稟二爺,皇宮傳來急報。”上官瑾很好的注意到了‘皇宮’這個詞,其他人則不約而同的望向門邊,秦雨赫正躬身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