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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譚陸老臉嚇得蒼白,兵乏,一怕遇毒,二怕遇伏,今日卻是一起來了。譚陸看了看那一襲黑衣,身材碩壯,橫著一杆斬馬刀之人,喝道:“賊子何人,敢攔天軍之路!”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命與財!”浮二卻用劫道匪徒常用的言語答道,把刀一轉,做了個打草探蛇的花式。
譚陸一聽,卻想到:“正好斬了這廝正我士氣!”也不多說,挑起長槍,做了個猛虎上山的花式就衝了上去。
原來那金徹在此卻施了一點小計策,帶著譚陸繞道來到浮二紮營的地方,用了傳音之法告訴浮二,浮二得了消息,安排眾軍在那大路之中一個險要穀地埋伏下來。不想剛剛遠觀譚陸軍士萎靡。
浮二有心表現,便和士卒商量:“待會這老頭是我的,我殺了他之後你們便衝殺下來,各自殺人,我看他們軍士不足,想必是到了險地折了些人馬。待會還可循著馬蹄腳印回去找尋屍體,割耳充功。”士卒大喜,便依他所言。
卻說浮二見那老將挺槍刺來,把大刀背一挑。那老將本就力乏,饑渴難耐,加上浮二臂有神力,一下猛虎之勢蕩然無存,長槍飛出,還不等老將看清眼前之人,大刀豎劈下來,連人馬帶盔甲都做兩半。
浮二收回長刀,讚道:“這鞍陽府庫裏的兵器倒真是不錯,削鐵如泥。”
那昂麥軍士卻突然生出了氣力,四散奔逃,被林中早已準備好的索套拌繩,大刀長槍一個個或俘獲,或斬殺,一個不曾逃出。
眾人割完耳,都聚在浮二麵前表功,隨軍計算,共斬首普通士卒六百七十三人,俘獲馬匹兩百四十三匹,兵器盔甲近千數。
浮二很是誇獎了手下士卒幾句,不多說就繼續踏上路程,循著譚陸來路的蹄印而去。
半柱香的功夫,眾人摸到了那出幽境,每一個都瞠目結舌,這昂麥兵馬疲累倒是天公作美,看著地上一地的屍體,喉間被死者抓得血腥,必然是喝水吃食中毒。浮二見了這一幕,又看看這山中分布,自己端了鐵器驗毒,突然一拍腦袋,拉過一個當地人士兵問道:
“你可知此地?”
那士卒看著欣喜若狂的浮二說道:“此地名為臥龍潭,傳說是有真龍在這裏產卵,被人驚嚇,打破一卵,卵中蛋清流在水中升騰,毒死了一眾要來屠龍的好漢,於是母龍威名遠揚,從不敢有人打攪。”
浮二眼一轉,又問道:“你可見過此龍?”
“沒有,祖輩不敢臨近。”
“你家中,鄰裏,熟人可有見過此龍?”
小卒被弄得糊塗,但還是點頭說:“沒有。”
“行了,”浮二放開了他,說道:“大家割了地上這些屍體的耳朵,平分領賞!之後速速離開,不要驚擾了“真龍”。”
浮二說完了,士兵們也沒多想,各自去尋屍割耳,浮二卻自己踱步東看看,西看看,時而用劍在地上插,時而撿起一塊石頭,像是要在那裏找出金子來。
行裝完畢,眾人回到山頂小寨,夜色慢慢鋪上天空,星星卻是都冒了出來。眾人各自帶了火炬柴草,準備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