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深的話,讓陌淺與顧臣同時挑眉,默契地四目相對……
蘇小深不說,他倆也沒在意,這一說,他倆也恍然驚覺,羅少居然三天沒找他們了。
那貨平時可是最活躍的人物,哪一天不找他倆出來喝酒就不舒坦似的,這一次竟然安靜了足足四天不找他們倆?
顧臣拿出手機,給羅少撥了過去:“給那小子打個電話,看看他最近幹啥呢,這怎麼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電話那邊,卻提示關機。
“我擦,這小子,最近做什麼呢,這麼早居然就關機了?”顧臣不解地說。
“該不會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鬼混呢吧?醉在溫柔鄉,也不是沒可能。”沐七七點燃一根煙,隨意抽著,大喇喇地翹著二郎腿兒,道。
“是的吧。”陌淺拿起酒杯,繼續喝酒。
“得得得……咱們繼續玩兒。明兒去那小子那看看。”顧臣又拿起骰子,看著沐七七,道。
沐七七點頭。
陌淺跟蘇小深倆人也沒在意,繼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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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另一邊,羅家。
已經餓到快暈眩的羅少,無力地坐在地上,靠著冰冷的牆壁,氣喘籲籲。
此刻,還被五花大綁著的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跳加速,心慌氣短,眼前,一陣一陣的直冒金星。
全身的能量已經被他這幾天全部消耗幹淨了,他感覺自己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三天了,他的父母就隻給他水,別的食物什麼都不肯給他,他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肚子餓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尤其是連餓三天呢。
他輕咳,用舌尖抿了抿唇瓣,拚命咽口水,想讓自己難受一些,想緩解一下饑餓的感覺,可是卻一點兒用都沒有,胃部就好像火燒一樣的難受,折磨的他痛不欲生,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他,哪兒受過這樣的罪呀。
在這樣強烈的饑餓感的刺激下,他心底的堅持,正在一點一點潰不成軍。
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既然反抗一點兒用都沒有,不如就順從吧,反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自己最愛的蘇小深結婚,不可能得到自己最愛的女人,既然如此,那麼他找誰都是一樣的啊,不如就這麼妥協吧!
呂新月不是一心一意、想方設法、處心積慮的想嫁給他羅少麼?那麼好,她既然這麼想,那麼他就娶了算了,不就是辦個婚禮麼?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給她一紙婚書麼?既然父母、呂新月都那麼想,那麼他就如他們所願好了。
隻是結不結婚是他們做主,但是婚後他怎麼對待呂新月,就得由他自己做主了……
他思考的時候,密室牆壁緩緩向上移動,呂新月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三天的時間,他瘦了一大圈,整個人再也沒了平日裡的光輝,麵色蒼白如紙,目光呆滯,看著他的樣子,呂新月的眼眶一瞬間就濕/潤了,這樣的畫麵,就好像一把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這個瞬間,呂新月感覺呼吸特別特別困難。
她快步上前,一改平日裡笑瞇瞇的樣子,蹲在他身邊,伸手撫著他冰冷的臉:“少哥哥……你這又是何苦呢?不如就妥協吧,跟我結婚,退一步海闊天空,你隻要一天不鬆口,羅伯父就一天不會放你的。”
“呸!拿開你的髒手!”羅少低罵,隨後,冷冰冰地說:“就算我不答應,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餓死他們唯一的兒子,死我是一定不會死的,隻是多遭幾天罪罷了。”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隻是這樣的罪,再多遭受一天,他都不會樂意,因為真的太難受,太煎熬。
“少哥哥,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麼?”呂新月又恢復了一臉笑瞇瞇的樣子,拿開自己的手,繼續蹲在他身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