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
“你自己不穿大衣,好歹你給新月穿一件啊,她還帶著孩子。”羅母直接從玄關處拿起呂新月的大衣,快步上前,披在呂新月的身上。
隨後,她便與羅少一起,將呂新月放上車。
“行了,你進去吧,我這車,就倆坐,沒有你的位置。”羅少直接上車,然後,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羅母站在原地,看著車子走遠以後,轉身,快速回到別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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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急救室外,羅母,以及呂母兩個人焦急的來回踱步,不斷地在心裡祈禱。
羅少、羅父、呂父三個人誰也沒說話,隻是默默抽著煙。
空氣,好似快要凝結成塊一般,每個人的鼻息之間,都充斥著一股子壓抑而又沉悶的感覺。
“進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孩子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就疼成那樣呢。”呂母眼眶含淚。
羅母頓住步子,轉身,看著正在抽煙的羅少,問:“是不是你小子又招惹新月了?”
羅少無辜搖頭:“老媽,別說她現在懷著孕呢,就算是不懷//孕,我也不敢招惹她祖宗啊,我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您別冤枉好人成麼?到底什麼情況,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啊。”
羅母白了羅少一眼,沒說話。
羅父呂父倆人神色始終嚴肅,一言不發。
急救燈驟然熄滅,急救室的門,緩緩而開。
主治醫生率先走了出來,他快步上前,看著整齊起身的眾人,道:“她是因為卵//巢癌引發的劇痛而休克的。我們想給她用藥的時候,她阻止了我們……她說,就算疼死,也不允許我們用藥傷害到孩子……我告訴她那藥是孕婦專用的,她還是不肯,一直在死撐著,好在,套上氧氣管,她的情況還算穩定。”
主治醫生的話,讓眾人的心,瞬間都懸到了嗓子眼上,羅少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麼?她怎麼了?”
這個瞬間,羅少的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有些疼,有些酸澀。
兩家老人聽到這話也都瞬間就癱軟在了長椅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情況的確是這麼個情況,她的卵//巢癌,還是我給她確診的,當時,她知道情況以後,第一句話就是‘孫醫生,請您別告訴我的家人’……”醫生道。
醫生的話,讓眾人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還能活多久?”羅少問。
曾經,他總是很希望呂新月能徹底遠離他,可是,當這一刻真的快來臨的時候,為什麼,他心裡竟然酸楚的難受。
撇去以前的恩恩怨怨不談,好歹,小時候,他們還算是玩伴,她對他來說,還是像一個妹妹的。
孫醫生長歎一口氣:“情況好的話,大概能活到孩子出生,不好的話,可能會在孩子出生前一個月離世吧。”
“還有別的辦法麼?”呂母泣不成聲,淚流滿麵。
“如果,化療、用藥的話,是可以適當延長生命,並且減緩疼痛的,但問題是,現在病人不允許,她堅持要孩子。”孫醫生的口氣,有些無奈。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什麼孩子,還是大人延長生命更要緊。”羅母擦了擦眼淚,道。
很快,呂新月便被推了出來,此刻的她,身上穿著單薄的病號服,或許是因為臉色太蒼白,所以,才會讓她顯得格外瘦弱不堪。
兩家老人瞬間就圍了上去,羅少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然後拍了拍醫生的肩膀,問:“孫先生,我想問問你,如果化療的話,能延長多長時間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