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寫意的頭,“噓,噓,別說了,別說了……”
寫意和任安尋都痛哭起來,寫意道:“大王,妾……身……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寫意伸手想再摸一次任安尋的臉,可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就從空中墜落。她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然後又隨著風飄舞,飄出了門外,飄到了遙遠的空中。
那年,窗外微雨,他對她說:“以後你就叫寫意。寫意人生,自在飄搖。”
任安尋看著寫意滑落的手,痛苦地大喊出來。他知道寫意去了,永遠地離開了他。他抱著寫意還殘存著溫度的身體,悲痛像是潮水,將他完完全全地淹沒。他就那麼愣愣地呆坐在那裏,直到寫意的身體漸漸冷去。
外麵傳來一聲鳥叫,天似乎就要亮了。失去了孩子和寫意的任安尋,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暗夜不會過去,再也不會,他再也等不到第二天的曙光,將永遠地活在黑暗無邊的深淵中。
他放下寫意,再次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輕理了理她的鬢發,然後在她的唇種下深深的一吻。他利好自己的儀容,躺在了寫意的身邊。他最後看了一眼寫意,然後把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清秋的早晨,風微微地吹著,像是要把人吹得化掉,舒爽而綿密。未央臥在醉雨穀的樹下,看著遠處厚重的雲層,霞光映著雲層的邊緣發出淡淡的紅,甚是好看。今日應該會是個暖晴天吧,未央暗暗想到。
不遠處的大片的淇芊花正競相開放。那片淇芊花已經在那裏好多年了,似乎閱盡了人生的滄桑。可它們依然頑強的活著,等待著每年的秋季,盛放出華美的畫卷。這些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一直在等待著她的到來。
如今,她終於來了。
自她回到醉雨穀後,她每天都要這樣躺上幾個時辰。她閉上眼睛,靜靜地,靜靜地,程希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沒有人打擾,天地間隻有她與他。他時而低頭鎖眉,時而背手踱步,時而微微一笑。他對她笑時,她也對他笑。有時,他也會同她生氣,故意不理她。她隻有往他懷裏鑽,不停地撒嬌。那時,他總會摸摸她的頭。她仰頭問“不生氣了,好不好?”他會抱著她說句傻瓜。就這樣靜靜地,她能坐上一天。
歲月總是毫不留情地向前奔騰,從來不會為誰停留。她老了,有時候她甚至有些記不清那些事情的真假和一些曾經讓她記憶深刻的細節。可她已經不需要記起那些細節,也不需要再分辨那些事情的真假。因為他,就在她的心裏,從來沒有離開過。
這天早晨,她依然如故。坐在院中樹下,想著他。然而這次,卻是那麼的不同。他坐在馬上,還是他的應天。隻是應天的棕色毛發更加的順滑,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俊。他還是他,一身棕色長衣在微風中飄動,頭發束在頭頂。
她看著他,愣了幾秒,像是第一次愛上他時,有點眩暈。她衝他笑了笑,他也衝她笑了笑。他的笑好看極了,在她心裏,沒有人能比得上。
她飛奔向他,迫不及待地想抱住他。跑至馬下,她叫了聲那在心裏叫了無數次的“阿希”。他沒回應她,隻是伸手要拉她上馬。
她遲疑了,不敢相信怎麼如此的真實。這就是她魂牽夢繞的他,這就是她想了無數次的愛人。他真的回來了嗎?他回來了?她盯著他,怕隻是自己的幻覺,又或者隻不過是自己的夢。他依然微微笑著,透著溫柔,又仿佛透著某種未知的神秘。
她終於朝他伸出了手,他一把拉住她躍上馬背。真的,是真的,她感受到了他的溫度。阿希回來了。她心中好似萬馬奔騰,止不住的思念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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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希,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她含淚問道。
他搖搖頭,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未央,我等你很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一路陪我走來。
我終於寫完了這個故事。也許你會跟我一樣,跟著故事中的人哭和笑。
不管怎麼樣,他們的故事結束了。
我們的故事卻遠遠沒有結束。
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我會努力寫出更好的故事分享給大家。
謝謝!
我的新文,絕對好看。請大家多多支持:(點下麵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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