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金的餡餅能吃麼?自然是不!會吃死人的。
對著福晉跟前最信任的梁嬤嬤雲惠微下蹲身子施了個福禮,梁嬤嬤待她施禮後才忙上前兩步虛扶起雲惠“給格格道喜,今晚上主子爺過來,隻是....”梁嬤嬤臉上帶著嫌棄看了看四周“這地兒可不能汙了主子爺,福晉給您撥了院子,那邊已經派人收拾妥當了,還請馬佳格格您移步。”
雲惠除了一個小包袱也沒別的東西,自然不用收拾什麼,有些感觸的走出自己打掃幹淨的屋子,早知道這般自己隻需掃掃床榻上的灰塵,哪裏會累了半天把整個屋子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啊。
“馬佳格格,這是繡兒以後便由她伺候您。”梁嬤嬤話音才落下,身上背著雲惠包袱的小丫頭忙跪在雲惠跟前“奴婢繡兒見過主子。”
自打穿越到這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在那家徒四壁的‘家’中自己跪嫡母董鄂氏,進了宮跪姑姑跪嬤嬤跪主子,這還是頭一回兒有人在自己跟前自稱奴婢跪自己,給自己請安。雲惠說不出來心裏的感受,別扭不自在肯定是有的,更多的卻生起了‘堅定’。
眼前叫繡兒的丫頭,這一跪也算是自己的新生了,如若自己不想過螻蟻般任人踐踏的日子那就要學會適應這個時代,迎合這個時代。守住自己的本心,努力的活好每一天。眼中閃現出複雜的神色。“起來吧。”
“奴婢謝主子。”聽到叫起,繡兒忙站起來,微低著頭站在雲惠左後側一步遠的位置。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個好相處的,自打自己親娘去世後,後娘進了門自己的日子就慢慢的不好過了,好在娘走之前把她偷偷藏起來的私己留給了自己,待自己偷聽到後娘與莊上管事婆子說要把自己嫁給她家傻兒子,讓她幫著換個好活時,才能有銀子求府裏派出來視察的嬤嬤把自己帶出來。
進了府裏自己也是做最苦最累的活,要不是因為自己手巧繡的帕子精致,常常給管事嬤嬤孝敬,再加上誰也不知道自己跟的這主子能不能混出來,宋格格院裏不就是有伺候過主子爺但是不得喜,過的連丫鬟奴才的日子都不如的侍妾麼,她跟前的伺候丫頭過的更慘,誰見了不踩一腳?也是這般,這所謂的‘好差事’才輪到了自己,不過總算自己也是有主子的人了,雖然不知道這個主子成不成,可也算是徹底逃出了後娘的魔抓了,就算自己以後跟的這主子不受寵,那也是宮裏娘娘賞下來的,伺候過主子爺的,自己作為她身邊的丫鬟,婚娶的事兒就不是自己後娘能左右的了。
翠錦閣本就不大,隻是貝勒府後院沿著去多福軒小路旁延伸出來的一個歇腳的地兒罷了,廊閣連著月亮門,旁三米遠便是聯排的屋子,加上兩側的耳房不過才四間房子罷了,院子裏的動靜自然瞞不過李月蘭三人。
李月蘭的心氣最高,比起外貌來也是最惹眼的,尤其是生了一雙美目,杏眼明仁的,如今是因為年歲尚小還未張開,不然定是可以‘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比起李月蘭來,張水兒雖說麵容平凡了些,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秀美的,尤其是身段最是婀娜多姿。蘭英則是一副賢惠溫婉的模樣,一副與世無爭與人交好的款,一雙眼目顯得狡黠聰慧。隻是這番姿態萬萬不該出現在‘妾’身上。也是因此即使四人之中屬她姿容最為平凡,烏拉那拉氏也沒有先推出她來。
“嬤嬤,不知道福晉是怎麼安排我們姐妹的呢?”李月蘭目中含著幾分委屈,好似受了多大的欺辱一般走到梁嬤嬤跟前擋住路問詢道。
南方女子身材嬌小,玲瓏有致膚色更是白皙,又是一個李氏!梁嬤嬤心裏最是瞧不得這般女子,矯揉造作,天生的魅骨,一副狐狸精的模樣。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姑娘毫安勿躁,咱們福晉最是公允,既然給馬佳格格換了地方,自然也不會委屈您。隻是,畢竟馬佳格格先入了主子爺的眼,晚上要伺候,這般地方怎麼能委屈了主子爺,所以便先緊著馬佳格格,別的院子福晉已經發下話來收拾了,等收拾妥當了自然會有人領姑娘過去,待姑娘開了臉伺候了主子爺該給姑娘的也一樣不會少的,不該姑娘得的,自然也是不能肖想,姑娘說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