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過的聲音,我大吼一聲:“兄台,請留步!”外麵的腳步一頓,好久才反應過來,想必是沒想到有人會在茅廁裏喊住他。
我清了清嗓子,決定給他一個好印象,讓他心甘情願地送紙給我,用我自己都酸的文縐縐的語氣說:“方才本人腹中稍有不適,暗想許是尚未用膳,然忍耐須臾,竟如翻江倒海一般忍無可忍。聽說您素來人緣是極好的,我不得不有求於您。我想拉屎,借點紙!”外麵的人顯然是被我驚天地泣鬼神帥呆了酷斃了的文采驚呆了,沉默了。過了一會,一隻修長白皙玉雕似得手伸了進來,遞了一張紙給我,我用了,覺得不夠,隻好厚著臉皮說:“能不能再給我一張,不夠!”說完,饒是我原子彈爆不破,三味真火燒不著的宇宙超級無敵厚臉也微微紅了起來。
外麵的人顯然有點無語了,不過還是遞了張紙給我,我用完等了一會,覺得人已經走了,便走出茅廁,一出門,就覺得一道亮光直刺我的雙目。我下意識一捂眼,並向光源看去。
“Oh!My God!大美人!”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口水就止不住了,眼前的沒人眉如青山,眼如秋水,鼻若懸膽,唇像果凍一樣透著光澤體態風流,腰肢不盈一握,一襲淡藍色長裙更顯得他如盛放的藍色妖姬,舉手投足有說不出的魅力。
“你是?曹貨貨曹小姐?”美人開口,聲音都那麼好聽。我點頭如搗蒜,在不停點頭時還偷瞄美人,一不小心瞄到了美人的手,我像是全身打了肉毒杆菌一樣不動了,那手和遞紙的那人的手真像啊。。。
北風吹啊吹,刮啊刮,我在風中裂成了一半半,恨不得變成粉末隨風飄去了。
美人看了看貨貨恨不得掘地三尺埋了自己的樣子,輕輕笑了一下,也不為難我了,輕輕飄走了,留下西子捧心狀的我。
“小姐,你怎麼了?”我聽見了菊花的聲音,驀地轉頭,菊花向我走來,瞥了一眼美人的背影,問我:“你怎麼認識我們的花魁霧盡?”
“納尼?悟淨?那是不是還有悟空?悟能?”我一臉驚恐。
“嗯?你也認識春情閣和群芳院的花魁誤空,舞竜?”菊花一臉驚奇。
靠!子啊!你帶我走吧!
麻煩的籌備
終於把菊花和黃瓜這兩個小屁孩搞定了,舞蹈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時候城裏也鬧得沸沸揚揚了,源頭就是貨貨親自*刀設計的海報,海報上畫著三個人,以我,菊花黃瓜為模特,穿著軍隊製服,下著小熱褲,三人都用軍帽擋著臉,排列成扇狀,以重金屬色調打底,對於這一群老古董來說真是驚世駭俗了!大家都想來看看這所謂的“新風格”組合是什麼樣,所以座位早就被預定的不剩了,隻等我上台了。
今天早上,夏蟬照慣例去喊我起床,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推門而入,眼前的情景真是不堪入目啊,隻見我的枕頭掉到了地上,我全身蜷縮在床上,夾著被子,床上一片淩亂,有某些地方上還濕了一片,我窩在被子裏砸吧著嘴,一邊流口水一邊說夢話……“小姐,起床了!”夏蟬大聲喊著,我充耳不聞,繼續睡我的,“小姐!”
多次嚐試無果後,蟬蟬使出了殺手鐧:“小姐,吃飯啦!”
“吃飯了?”我猛地驚醒,隻見夏蟬一手扶額,無奈,“今天要去取衣服的,小姐再不去就遲了!”
“衣服好了?走咱們快去看看!”我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向門外衝去。
“小姐,你的鞋,小姐你衣服還沒穿,小姐頭發!小姐你的口水還沒擦呢!”夏蟬都快抓狂了。使出吃奶的力氣,與我賽跑,終於追上了幾欲裸奔的我,把我給拎回來了,怡紅院的人就看著夏蟬氣衝衝的抓住那個披頭散發,形容枯槁的貌似是曹小姐的人,聽見被拎的人人小心翼翼的討好:“夏蟬你真是厲害,能追上我哎,不是我吹,以前捅了馬蜂窩,馬蜂都追不上我,我那時日行萬裏啊,當時我準備去參加奧運會來著,但是人家覺得我跑的實在是太快了怕引起世界恐慌恐慌,就把我給拒絕了,嘿,你別不信,看我幹嗎?啊哦,你不知道什麼是奧運會啊?這個奧運會啊……其實是我做夢夢到的,這個夢太真實了,所以我就當真了,夏蟬,蟬蟬,蟬蟬姐姐,小心肝,小寶貝,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我錯了,別這樣,我隻是想運動運動……”
我就這樣看著夏蟬的臉黑了紅,紅了綠,綠了紫,真是五光十色啊!
“閉嘴!再不閉嘴滅了你!”夏蟬惡狠狠地說道。
我立馬乖乖的閉嘴了,心裏卻在抽泣,夏蟬現在越來越不把人家當小姐了,人家不幹鳥……經過艱難地收拾之後,我們終於可以出發了,我現在才深切的明白,夏蟬早點喊我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夏蟬是怎麼知道會發生這些意外了,真是神奇啊神奇!
(誰說不用猜就知道的,誰說的站出來,都這麼說啊?那我沒話說了,捂臉逃走。)
到了城裏最大的製衣坊,夏蟬與看店的夥計說:“之前我拿著圖紙來定的衣服呢?”
“是夏小姐啊?衣服早好了,不是我說,您設計的拿衣服真大膽,露胳膊露腿的,估計青樓男子都不敢那麼穿吧!您這個幹嘛用的?”小夥計笑眯眯的與夏蟬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