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
我想繼續問，一抬頭，趙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有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別琢磨了，照片是安迪。”說完，還得意地看我一眼，分明在告訴我，我就知道你想知道，我好吧？
我立刻點頭，笑得很感恩。
趙殳哥哥果然是個好人。
笑了沒有十秒鍾，我就笑不下去了。
安迪這女人，到底是來幹啥的？一瓶水就能產生如此大的能量，難不成，這美女是來地球上渡劫的上神？
美女上神不好好渡劫，怎麼還看上了蕭彧，為了蕭彧，還送了我五萬美元？
怎麼突然覺得這麼冷呢？這五萬塊錢，不是假幣吧？
我歎息一聲：哎，希望不要是麻煩又來找上門。
先不考慮那麼多，繼續看戲吧。麻煩真來了，不是還有蕭彧呢嗎？直接把他交出去，一了百了。
劉曉強外麵看起來，其實也很斯文儒雅，穩重端莊的一個男人。和蕭彧探索起人生來，也是仔細斟酌。這不是，想了半天，才接著說：“其實，她是不是我親戚，我真不知道。可是，她幫了我，這是的的確確的。她隻說，讓我以後可以幫她的忙，但是沒具體說什麼事兒。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事兒。”
“聽著挺讓人感動的，倒是。她知道你是用這個手段，來殺人嗎？”琉璃眼看不出表情，聲音聽起來，讓人無端覺得很欠抽。
不過，很解氣！
“話，當然沒有說那麼明白，不過，她應該知道。”劉曉強倒是很坦然，一點也不眨眼。
“你……真膽大。”蕭彧的視線落在劉曉強的臉上，半天，半天，才說這麼一句話。
是啊，你就不怕喝了那瓶水，直接變成非洲黑猩猩？
“哈哈！”劉曉強忽然笑了：“那又怎麼樣？你、你們能把我怎麼樣？你們說出去，又不會有人信。誰會相信一個鬼的話？公安局嗎？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的話。就算你們錄音了，拿著錄音說是我幹的，又怎麼樣？沒有人會相信你們！”
劉曉強的身體，還像剛才那樣固定不動，保持著抬手的姿勢，臉上肌肉，扭曲起來，像哈哈鏡變態的怪模樣，有些猙獰。
蕭彧微抿著唇，琉璃眼一動不動，看看劉曉強，突然一笑，說：“是啊。我們也不能告你殺人未遂。所以，你一會兒可以走了。”
笑得這叫一個坦然。
我心裏一驚，看了一眼蕭彧，仔細分辨這貨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今天晚上折騰了這麼久，就這麼讓他走了？
蕭彧心有靈犀一樣，回頭看羅佳，然後視線轉向我和趙殳。
羅佳安靜地坐在那裏，不說也不動，好像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一樣，完全沒有爭辯的意思。
趙殳的大叔臉，高深莫測，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就讓他這麼走了？”我實在忍不住，看著蕭彧那張娘娘腔的小白臉。別的不說，折騰我們一個晚上，怎麼我都想揍他一頓再說。
就這麼便宜他？
誰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