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王洋很不高興。
慕容小呆輕輕歎息一聲，伸手拿過王洋麵前的IPAD，在屏幕上飛快點了幾下，又放回去，然後，用下巴示意王洋再看看。
王洋眉頭皺起來，一臉狐疑地盯著眼前這個陌生人，生怕掉進什麼圈套。
慕容小呆很不屑，哼了一聲，身子往後一靠，轉臉對我無奈地笑了一下。
“哼。”我會意：“這孩子，真可憐哦。”
王洋的臉，複雜起來，瞬息之間，由剛才的狐疑，變成將信將疑，像一個出門覓食的老鼠發現了一塊奶酪，想上前又擔心是個陷阱，踟躇一會兒，才下了決定一樣，向前傾身，微微低頭，看向屏幕。
我看著他的震驚，像電擊中腳心一樣，慢慢傳遍全身。
片刻，他瞪大眼睛，毫不掩飾的意外，寫滿整個麵孔：“你們從哪兒得到的照片？”
慕容小呆笑而不語。
我伸手拿過IPAD。屏幕上，一個衣著土氣的鄉村女孩，睜著一雙純淨的大眼睛，盯著我。
背景是灰色的土牆，一看就是西北那種偏遠山村才有的房子。
女孩的麵孔、眼睛和鼻子，與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轍，而下巴則複製了母親蘇曉琴的。
王洋如果眼睛不瞎，就能立刻分辨出來，這是自己的女兒。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我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個女孩，是你送走的？你不是說她死了嗎？”不用想，慕容小呆肯定已經找到了孩子。隻是，這貨什麼時候開始的？趙殳效率這麼快？
“別騙人了”王洋再度冷靜下來，麵沉似水，一雙眼睛，狐疑地盯著我們：“長得像的孩子，多了。”
慕容小呆冷笑：“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情。你能否告訴我，孩子被送人這件事兒，你不知情？這是你的女兒。”
王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臉上的笑，略顯從容：“你們不過是想要錢。就算你們拿這個孩子的照片，又怎麼樣？我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這是我的家事，和你們無關。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
“隨您。”慕容小呆不置可否地笑笑，沒什麼表情地看著王洋。
王洋輕哼了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
我有點不明白，看著慕容小呆：難道，就這麼讓王洋走了？
二貨沒看我，嘴邊掛著冷笑，伸向咖啡杯的手輕輕一歪，拇指和中指一捏，再一彈，一道幾不可見的小亮星劃破空間，落在王洋的發絲之間。
王洋毫無察覺，頭也不回，徑直走出了咖啡廳。
“你幹嘛啊？”我看著王洋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的人流中，才低聲問。
“聽聽啊，順便弄點證據。哈哈。”慕容小呆眼神一閃，又恢複了二貨本色。
“竊聽器？”那麼小的竊聽器？
“嗯！”他點頭，一臉得意。
“哎，你當私家偵探，真是太屈才了。你去當個特工之類，真是綽綽有餘。”我看著二貨，深表惋惜。
“那是當然。想當年，我可是六扇門裏赫赫有名的慕容大俠！現在這點事，小意思。”
“你，什麼意思？”王洋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