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給你幸福的人。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就隻單單想想那個人,你最想和誰在一起?”

鬱顏沉默了。

可可說:“鬱顏,我們都希望你能真正的快樂。”

……

為期三天的旅程很快便結束了,鬱顏等人收拾好行李回到c市。

這之後,鬱顏一直在家休息,雖然說是出去玩的,但這幾天玩下來還是覺得有些疲倦,何況還有蕭蘊在,而淩陽的話,讓她心緒紊亂。

至於她的父母那邊,大概也是出去玩挺累的,這次回來沒再拿著照片讓她去相親了。

隻是在他們回過神來之後,依然免不了來和她打聽她和蕭蘊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她想說他們沒什麼,可說出口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無力,真的沒什麼嗎?就像淩陽說的那樣,為什麼不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因為她還沒有放下那些曾經嗎?還是沒有放下那個人?

她平靜了兩年的心,好像又一次受到了波動。

蕭蘊和鬱父之間的話沒有食言,他們回到c市的第二天,他就來接了鬱父鬱母去蕭家。說了鬱父和蕭父要下棋、要見麵,他就真的安排好了。

這一次隻有鬱父鬱母去了蕭家,鬱顏沒有出麵,她依然宅在她的小家裏,對外界的事情恍若未聞。

隻是母親從蕭宅回來,又忍不住想來和她說道些什麼,不過都被她回避了過去,次數多了,她便不再多說了。鬱顏不想猜也知道母親要說的是什麼,不過也就是那麼點事情罷了,更過的,就是問她要不要複婚了。

鬱顏失笑,如果母親真的不過問她,她或許才應該感到意外。

鬱顏在家宅了小半月,每天無所事事看書看新聞看電視劇,無論母親怎麼勸她出去也不聽,還拒絕了可可和周敏的約會,直到父親都要嫌棄她了,她也覺得好像又和之前差不多了,又能很好麵對一切的時候,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或許她應該再去旅行,一個人的旅行,沒了那些人的煩擾,她會更加平靜。

誰知就在她準備出門去和可可逛逛街的這天,父親突然神色恍惚的回到家,說:“老先生走了。”

“嗯?”鬱顏莫名的說,“走去哪兒了?”

鬱父愣愣的看著鬱顏好一會兒,他無神的眼睛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手顫唞著,臉上是難以言喻的悲傷和難過,又有著惋惜和惶然,以及不敢置信。

他們前幾天才一起下過棋、聊了天、暢想未來,約好要一起去爬山。

在鬱父身後,走出捂嘴哭著的鬱母。

鬱顏腳下突然一軟,她勉強支持住牆壁,腦袋嗡嗡作響,心口像是被什麼攥緊了一般,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

……

……

老先生下葬那天,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吹著冰涼的風。

黑色的傘邊滴答滴答的滴著水珠。

白色的花瓣被雨水捶打,*的,躺在黑色墓碑前。

這是告別了。

鬱顏不曾想過,她上次和蕭老先生的見麵,竟就成了最後一麵。

突然,倉促,讓人措手不及。

她仰頭忘了會兒天,母親過來拍拍她的背,歎息著,傷感著。

“這人啊,說去就去了……”

是啊,說去就去了。

一聲招呼都不打。

……

在那冰冷的石碑前,她看見挺直如白楊般站立的蕭蘊,他麵無表情的臉龐和低垂的雙眸,沒了任何情緒;她看見愈加蒼老的老太太,躬著腰,眼睛好像因為流過太多眼淚變得模糊起來,她非常用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想要記住這裏的模樣。

而那隱約的哭聲,也一點點淹沒在這雨水冷風裏。

……

陰雨連綿五日不絕,空氣裏都纏綿著源源不去的陰和冷,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濕漉漉的,下起了雨來。

明明是炎炎夏日,竟然會讓人感覺到冷。

鬱顏感冒了,從蕭老先生的葬禮回來後,她就一直咳嗽不停,吃了藥,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家裏的氣氛也不好,低低落落,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沒了生氣。

聽說老太太悲傷過度,傷了身體,在家精心調養。

母親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許多營養品,還特別讓父親搜羅了好多搞笑的事情和笑話來,鬱顏努力提了精神,跟著父親母親一起去了蕭宅。

老先生剛走,整個蕭宅極為肅穆,無論做什麼都輕手輕腳的,小心翼翼,就怕驚了老太太。

他們的到來,也隻讓老太太有了點點的反應。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老先生的去世,連帶著也帶走了她的希望和期盼。

鬱母陪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她準備的那些笑話一個都說不出口了,向來能說會道的她竟然嘴拙了,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急急忙忙的說要去廚房看看,她帶來了好多好吃的,全是老太太喜歡的,她要去親自做出來才安心。

鬱父在後院,看著那些生長正好的花朵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