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穴,喉嚨裏仍發出了“咕嚕嚕”的響聲。
對方輕輕地舔著我的牙關,手指慢慢掃過我的臉頰,我感受到對方指肚有著薄薄的繭子,很有存在感地經過我的臉頰,然後突然用力一捏。
我隻覺得牙關一酸就鬆了口,然後對方的舌頭就長驅直入。
我快吐了。
被滑不溜秋的東西攪動著口腔,對方沒有口氣甚至可以說很清香,但是我還是要吐了。
我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沒接過吻,因為實在覺得這種交換口水的行為有夠惡心。
但是我現在控製不了身體。
我拚勁全力,還是有小部分口水咽下了喉嚨,我的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從眼角滑落下來。
嗚咽聲從喉嚨深處發出來,對方終於放過我了,他用拇指擦掉我的眼淚,然後緊緊地抱住了我,於是我靠著對方平坦的胸,連安慰自己對方是個女人都不行了,我聞到一股清香,然後沉沉陷入了睡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總是昏昏沉沉,我想我是中了迷[yào],對方把我當成一個洋娃娃似的肆意擺弄,親親摸摸,因為不能動,吃喝拉撒都是對方控製的,對方第一次幫我把尿的時候,我真的崩潰了,想著死了算了,接下來寧願不吃不喝,於是對方換了策略,在某些事情上會選擇蒙住我的眼睛鎖住我的手腳叫我自己做,至於洗澡他幫我洗什麼的,簡直就是小清新。
我的心裏有點絕望了,因為我發現對方可能不是為了名利,而隻是單純地想綁我走。
我想不通我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引誘過什麼人,我可以毫不遲疑地說,穿到古代那麼多年,我最熟悉的人就是小紅。
我腦子不清楚,昏昏沉沉,隻覺得後來又到了海上,心裏已經有了想法,然後我又想下次對方要是再碰我,我就暈船給他看。
結果沒有這個機會了,下次我睜開眼睛——是的,我發現我能睜開眼睛了,我甚至能動了,我能觸摸到身下柔軟的被褥,能摸到自己睜著的眼睛,但是我什麼都看不到。
眼前一片漆黑,最原始的恐懼緊緊攥住了我,我抱著自己顫唞起來,然後有人環住了我。
我感覺的出來這就是之前那個人。
他是個身材修長,肌肉緊實的男人。
我真沒想到,溫雅如玉的原隨雲,也是有那麼堅實的肌肉和有力的臂膀的。
其實這些練武的人應該都是有的。
黑暗中我攥住原隨雲的手指,淚水就落下來了。
是啊,除了蝙蝠公子,還能是誰呢?這裏除了是蝙蝠島,又還能是哪裏呢?
我是不是要揭穿他?這件事我想了一秒鍾,就不需要繼續想下去了。因為我有了其他東西要想。
我又感受到了對方的唇舌,我這回能動了,但是完全沒有差別。對方僅用一隻手就能製住我的行動。我又感受到了唇舌遊移帶來的酥|麻感,我能發出聲音了,但是發出的是淺淺的啜泣。
我覺得我不應該哭的。有沒有搞錯啊,有什麼好哭的啊。我在心裏這樣罵自己,但是馬上就不行了,因為馬上我的大腦變成了一團漿糊。
原隨雲——毫無疑問的正是原隨雲,他溫柔地使我動情,然後用手指輕柔地在後庭打圈。
然後我變成了一團漿糊。
直到一種劇痛,讓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所有的所謂情動和都消失了,我隻感到痛,好像一把利劍劈開了身體,好像有鈍刀在身體裏慢慢地切肉。
我什麼都感受不到了,隻知道自己哭喊求救,到後來渾身冷汗,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想要昏過去,但是每次思維一陷入黑暗中,劇痛又會把我拉回現實,我的大腦裏似乎有一根弦已經崩斷了,腦子裏也疼的像是被鐵杵在攪拌。
最後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我好像靈魂出竅了。
我隻聽見原隨雲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地掃過:“你居然認出我來了啊,小叔叔。
”
我猜到這兒是蝙蝠島,也猜到對方是原隨雲,但是毫無辦法。
我對原隨雲說:“隨雲,我是你叔叔,你放我走吧。”
回應我的是淺淺的輕吻和愉悅的笑聲。
我又對原隨雲說:“你爹會很擔心的,我不會把這一切說出去的。”
回應我的是滑溜溜的舌頭和被摸到敏[gǎn]處的悸動。
我終於忍無可忍地對原隨雲說:“原隨雲你心理變態!你這個大變態!你他媽快放了我唔……”
於是我被按到在床上,又半死不活了一次。
實不相瞞,我有點習慣這回事了。
其實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不是還蠻帶勁的嘛?……
——才怪咧!!!
我連扔了數十年的阿q精神和吐槽魂都回來了!
我知道自己的確受了很大的刺激。
我開始肆無忌憚了。
我罵原隨雲:“你這個小兔崽子,你以為你很聰明是吧?你以為玩弄別人很驕傲是吧?你等著,你最好不要讓我出去!我要是出去了我一定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