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隨雲把菜放下,說:“小客棧裏也沒什麼精美菜肴,今天小叔叔不舒服,也不便太過勞累,先委屈一下吧。”
雖然宿醉,但是睡了一覺以後我並沒有什麼不舒服,隻是因惡夢影響,心情很低落,於是就沉默著不說話。
我不知道原隨雲是怎麼理解的,總之他突然又轉口了:“不過我聽說這附近‘湖鮮齋’的大閘蟹是十分有名的,小叔叔要是沒什麼胃口,也可以去嚐嚐鮮。”
我連忙點頭道“好”,然後起來換衣服了。隻是眼神飄過桌上的小菜的時候,還是略微覺得有點浪費,於是想問問能不能給退了,結果手剛碰上餐盤,眼前就跳出提示——
我當然不至於就這樣浪費掉了背包又在原隨雲麵前打草驚蛇,隻是發現背包裏原來還能放現實中的物品,又是小小的吃驚。
糾結了一番,原隨雲已經把我抱到樓下馬車上了。
……
然後我們的馬車翻了。
因為馬車上的情節相當乏善可陳,我頂多就隻能描寫一下馬車的內部裝飾,所以我也不想多說它是有多麼舒適,原隨雲有多麼煩,總之在我皺著眉頭享受著豪華馬車的舒適並忍受著原隨雲近在咫尺的存在的時候,突然之間人仰馬翻,我隻感覺車子顛簸了一下,人就失去平衡,直直地往旁邊倒了下去,而原隨雲立馬就接住了我,把我抱在懷裏,從車窗翻身而出,這期間不過一兩秒,我的思維還斷片在“咦怎麼顛簸了下”,人已經在青天白日之下,在原隨雲懷裏讓眾人圍觀了。
我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道灰影飛速地送我眼前閃過,一聲嬌喝和鞭子甩在地上的聲音同時響起,我的表情才由目瞪口呆變成了麵色發白,一陣後怕間冷汗就冒出來,然後在心裏想:這發展略快,根本不體諒主角和讀者的接受能力啊,上麵那一大段字很容易被讀者直接跳過去吧?
連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啊,為啥突然之間就差點被鞭子甩了啊。
幸好這時候原隨雲拯救了我日趨貧乏地想象力,他將我放在一旁的車轅上,臉上失去了一貫的溫和笑容,聲音也不複往常的溫文爾雅,冷聲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毀我車馬,又意圖傷人,是為何理。”
我連忙抬頭看對麵,見大路中央正站了個紅衣麗人,是男裝打扮,隻是麵若桃李,眼如秋水,呼吸間胸口波濤洶湧,正是個二八年華的妍麗佳人,她手上正執著軟鞭,臉上透著怒意,但望著原隨雲的眼裏,卻有一絲驚怒和懊悔。
雖然我確實稍微有點驚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但是其實在看到鞭子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裏大罵“這個死三八”,沒想到這小妞不知是不是自我定位太過良好,眼睛一瞟到我,就柳眉一豎,鳳眼一瞪,大罵起來:“你這賊眉鼠眼之輩!是不是就是那賊人!”
我莫名其妙遭受無妄之災,本來就很小的心眼頓時針紮一般地疼,捏著拳頭歲不說話,卻當真想把這傻逼妹子碎屍萬段。
是了,碎屍萬段。腦子裏一冒出這想法,我就有點吃驚,因為我實在沒想到,我的心眼居然能小到這種程度。
這時這小妞後方突然走出個中年男子來,在她耳邊不輕不重地說:“小姐,我看那男子腿有殘疾,應該不是那賊人。”
我的心又遭受一記重擊。
小妞眉毛一挑,了然道:“是個癱的?”於是目光一轉,又放到原隨雲身上了。
隻是對象是原隨雲時,她的語氣倒也不再那麼盛氣淩人,倒可稱得上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這位公子,小女剛才當街遭遇一小賊,見他正是往馬車方向跑了,所以一時驚怒,驚擾了公子,實在抱歉。我看公子的氣度,相信並不是那賊人,馬車我自會賠償,去找甫原夏家即可。”
這話軟硬兼施,可見這小妞平時做慣的上位者,隻是這次麵對的是原隨雲,注定是沒什麼意義。
“夏家?”這時候原隨雲已經收拾了神態,是一副很從容很有禮的姿態了,他溫和地笑著,問道,“可就是明晚盜帥楚留香要光顧的夏家?”
原隨雲一說這話,那小妞臉色又是一變,像是要發火的模樣了。
可原隨雲又立馬說話了:“在下是無爭山莊原隨雲,不知能否為夏老爺略盡綿薄之力。”
原隨雲的名號一報出來,對麵那幹人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那紅衣小妞臉色數變,想是在那一瞬間腦內百轉千回,再次說話時,語氣又是不同:“原來是無爭山莊少莊主,那府上定當倒履相迎。”這麼幾個字,她像是擠出來的,語調放低語速放緩,說的滿臉發紅,鼻尖都冒出汗來。
這幾番變化,我算是歎為觀止,隻能說大家都活的不容易,心裏的怨恨倒是少了些,腦子裏又開始想有的沒的。
我沒想到原隨雲居然報了真名,又想像原隨雲這樣的人估計是不屑報假名的,無爭山莊在江湖上的名頭確實很大,而原隨雲又掌握了實權,走到哪裏,別人都會敬他三分,名號倒是相當好用。
這小妞一看就知道是作者偷懶的模板人物,飛揚跋扈長相美豔,搞不好原本是來充實我的後宮的,不過在搞基文裏隻好當炮灰了,不過最近明明女炮灰都不流行了,作者也是個萌妹控怎麼寫了這麼一個角色說不定是江郎才盡。